她整个人往床上一倒。
饭前积攒的那点紧张、不安,其中还夹杂着点让她意外的小期待,这会儿全都消失殆尽。
窗外弦月如钩,几许繁星陪伴。
卧室门推开,一股淡淡的酒香飘了过来,陆时聿皱了下眉,往里再走几步,看见贵妃榻上的人,还有被拿在手里,已经空掉的红酒杯,陆时聿眸光定住。
这是喝醉了?
他不相信似的,走过去,看见地上的红酒瓶,拿起来一看,已经空了三分之二。
是无聊,借酒打发时间。
还是因为等他,等得心情不好,借酒消愁?
陆时聿弯下腰,轻轻在她肩膀上拍了拍,以为她醉了,结果却见她眼睛一睁,不仅没有醉酒的迷蒙,望过来的一双眼还特别的乌黑透亮。
“你忙完啦?”
声音也丝毫听不出酒意熏染的慵懒,反倒脆甜脆甜的。
没想到娇娇小小的小身板,酒量倒不浅。
陆时聿抬手揉在她头顶:“怎么不去床上睡?”
还好意思说她,也不看看自己忙到什么时候了。
“几点了?”
江棠梨刚一低头去找拖鞋,陆时聿就将被踢到床边的一歪一扭的两只拖鞋放到了她脚边。
“十点四十。”
还挺守时。
江棠梨看了眼他身上的衬衫,“你要不要去洗澡?”
陆时聿点了点头:“你先睡吧,别等我。”
没想到自己等他等到现在竟等来这句话,气得江棠梨脚一跺,“哼”了声:“谁愿意等你!”
眼看她蹬掉脚上的拖鞋弯膝上床,陆时聿走过去一步,结果下一秒就见她把身上的外袍一脱。
优雅纯欲的白,虽然不似昨天的绿色娇嫩,却也一样春色惑人。
所以她是打算让他今晚继续失眠?
无奈的一口气息吐出时,江棠梨瞥他一眼:“你站那干嘛呢?”
他还能干嘛?
他只是在想,还不如楼上楼下地住着。。。。。。
一个澡洗得心不平,气也不静。
不过床上的人也没好到哪里去。
满腹的小气性不知往哪里撒,不过比起气性,她更多的是想不通。
难道是她把他想得太禽兽了?
不然她刚刚脱睡袍的时候,他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还是说,颜色选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