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想到将她从京市带走的那天早晨。
他在她床上睡着,醒来时,怀里却抱着她。
他不知道是自己无意识的举动,还是动作出卖了他心底最真实的渴望。
一个打从一开始就没想过会让他动心的人,不知什么时候一步一步击碎了他的社交距离,若是细想,好像是从第一次带她吃饭开始。
以怀抱的姿势将毯子一圈一圈裹过她的腰。
那个时候的他们明明还很生疏,可他却丝毫没有念及到「保持距离」一词。
后来,与她距离的拉近就不止皮肤的碰触,还有唇齿勾缠的浓烈,以及晚上看见她一袭吊带短裙出现在他房间,那堪堪只遮过臀的裙边,竟让他生出了扯掉的欲念。
所以今晚爷爷如果没有来,他会怎样。
强迫她留在二楼,还是尊重她的意愿。
但是照眼下的形势来看,不用些手段,怕是爷爷一走,她又要回一楼住去了。
看着她露在被子边的半张小脸,乖乖巧巧的,也就只有睡着的时候才能看见。
凝眸看了她一会儿,陆时聿轻翻过身,怕弄醒她,所以被她压在怀里的那条胳膊,陆时聿没有抽出来。
但是不妨碍他用另只胳膊搂住她。
只是没想到,刚一环过她肩膀,身前的人就主动拱进了他怀里。
她身上穿得厚实,可陆时聿身上只一件轻薄的睡衣,解了一颗扣子的领口,能清楚感觉到她的鼻息。
热热的,一下又一下地斥在他锁骨上方的皮肤上。
本就难眠的夜在她热浪般的一呼一吸里,愈加清醒。
这几天气温升高,床上刚换了一条轻薄的毯子,哪里挡得住从空调扇叶里袭来的凉意。
偏偏怀里的人把他搂得越来越紧,明明隔着很厚实的浴袍,也因为她胸腔的起伏感觉到她胸脯的柔软。
重点是,从浴袍下摆伸出来的两条腿,也往他两腿之间挤。
陆时聿深吸一口气,还没来及吐出,就听颈窝里传来一句梦呓:混蛋,大骗子。。。。。。
含糊不清,却也足够清晰地落入他耳里。
做梦都在骂他,陆时聿不禁失笑一声,只是笑痕还没散开,他眉心就蹙起来了。这丫头,该不是把酒吧迟迟没动工的责任怪到他头上了?
属实冤枉,却也让陆时聿心里有了主意。
偏偏怀里的人在骂完他之后又往他怀里拱紧了几分。
一边骂他,一边又离不开他的那种感觉,陆时聿形容不上来,只觉得这种被需要,是他过去那么多年从未有过的。
这和管理一个集团,被几万名员工需要的那种感觉不一样。
可被她这样抱着,他怕是一夜都别想合眼了。
短暂迟疑了片刻,陆时聿把搂在她腰上的手轻轻拿来,收着力又慢放的动作,极为考验耐心,可实在又不忍心将她吵醒,以至于和怀里的拉开距离,陆时聿额头都沁出了汗。
按理说,空调关上后,她会睡得更加舒展,谁知没一会儿的功夫,之前冷到蜷身的人就开始踢起了被子。
陆时聿知道,都是她身上的浴袍惹得祸,可总不能把她浴袍脱了,不然明早起来不知要怎么怀疑他呢。
在几度把被子给她盖上后,陆时聿实属无奈地抽掉了她浴袍的腰带,结果没一会儿功夫,人又挨了过来,敞开的领口能看见那条绿色的睡衣,软塌塌地拢着独属于她这个年龄的妙曼起伏,也让陆时聿快速别开视线。
刚过凌晨的夜还很漫长,漫长到身边的人开始不知深浅地把胳膊环到他腰上,把腿搭在他腿上,不算沉的力量,偏偏膝盖骨压在最不该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