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里乱七八糟乱想一通时,不知是谁高喊一声——
“红线相连,夫妇同心。”
恍然回神,这才发现那枚男戒不知什么时候被她推进了他的中指深处。
银色的戒,粉色的钻,被一根像是剪不断的红线牵着、缠着、绕着。。。。。。
不是订婚宴吗?
可她怎么有一种婚礼进行的错觉?
之后便是祭礼、女方回礼。
江棠梨不仅是江祈年唯一的掌上明珠,更是整个江家晚辈里唯一的女孩,所以嫁妆也是豪气冲天。
不过这都是长辈们的事了。
一道道并不高昂的报礼声里,江棠梨还坐在高椅上没下来,陆时聿从她身前走到了身侧。
“和上次的粉钻比,更喜欢哪个?”
江棠梨并起手指,高举到他面前,不答反问:“那你觉得我戴哪个好看?”
一段时间的相处,陆时聿多多少少摸到了她的性子。
“都好看。”
以为这么说会遂她的意,结果却见她把脸一歪,“必须选一个。”
像是送命题。
陆时聿短暂思忖后,说:“戒指寓意更好。”
好一个不得罪她的回答。
江棠梨把手放下来,仰着头看了他一眼,话锋一转:“看你下次还乱不乱吃醋。”
她当时若是直接说那人是她的表哥,又何来今日的尴尬,可见当时她是有心又故意。
陆时聿没说话,但见她把踩在矮椅上的脚放下来,陆时聿把胳膊伸过去。
江棠梨也搭得顺手,起身站到平地上后,手却没有放下来。
不知她是忘了,还是念及长辈都在想和他走走过场。
陆时聿垂下胳膊,就在江棠梨手滑下去时,他顺势握住。
心脏微微一紧,江棠梨低头看了眼,再抬头,却见他眉眼含一缕清淡的笑正看着大表姐家两个四岁大的孩子在互扮鬼脸。
要怎么形容那笑呢?
宠溺里又含着几分羡慕和期待似的。
江棠梨只觉心脏“咚”的一声。
这人该不会还想着和她生个小孩出来吧?
细思极恐,江棠梨下意识就想把手往回缩,结果却被陆时聿牵着往前走。
“喂——”
“爸喊我们。”
抬头,江祈年果然在朝两人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