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家知道他一向食不言寝不语,但是这气氛明显不对。
视线在两人脸上来回穿梭了不知多少个来回后,李管家看向左手边的关小飞。
关小飞虽也瞧出不对劲,但也是一头雾水。
直到江棠梨搁下手里的勺子,陆时聿忙将放于餐桌中央的银色纸巾盒拿近她。
两人这才有了十五分钟用餐时间里的第一次视线相交。
然而陆时聿只等来了两个字:“谢谢。”
虽然礼貌得很敷衍,但也算打开了‘话匣子’。
“还疼吗?”
这三个字本身就有担忧的成分,加上他语气颇软,听着竟有几分哄人的音色。
江棠梨看过去才发现,那双一贯平淡疏冷的眼底,竟多了几丝温柔,像是一张绵密的网。
头顶顿时有警报声拉响。
让江棠梨条件反射地提起一侧肩膀。
这无疑是防备的姿势。
陆时聿心底沉出一股莫名烦躁的茫然。
昨晚不仅饭要他喂,更是抱他亲他,一夜过去,又将他当财狼虎豹似的,唯恐避之不及。
一直到两个小时后,登上飞机,陆时聿都没想明白。
周六就要和长辈上江家提亲商谈订婚及婚礼事宜,这个节骨眼,陆时聿不想出任何的意外。
虽说女人的心思他不懂,但他深谙谈判技巧。
“沁江路那边,你有什么打算?”
一入机舱,江棠梨就坐到了舷窗边的沙发上。
隔着两米远,江棠梨抬头看他。
来机场的路上,江棠梨就在想,「爱搭不理」这个办法是否行得通,会不会惹他不高兴,反悔沁江路建酒吧的事。
结果才两个小时不搭理他,这人就开始打击报复了。
小心眼!
一阵对视后,江棠梨抿了抿唇,“你不是已经答应我了吗?”
声音淡淡的,凉凉的,听不出起伏,但眸光有闪烁。
陆时聿就这么看着她,不说话。
把江棠梨看得心里越发没底了。
可真是应了那句「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抿了抿唇:“你、你该不会。。。想反悔吧?”
不仅吞吐还停顿。
陆时聿眼底平静深沉,徐徐开口:“昨晚我和爷爷通电话,他老人家让我问问你,在婚事的时间方面有没有具体要求。”
江棠梨皱了下眉:“你不是说最快也要三个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