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这桩婚事,江棠梨觉得自己未来几十年可能都难得见到他一面。
当然,不见最好了。
“明天我让人把衣服还有毯子送到你公司吧。”
感觉到她的坚持,陆时聿顺着她意点了点头。
没有说今晚他就要赶回海市,近期都不会再回来。
下了车,陆时聿把她送到门口:“代我向你父亲问好,我就不进去了。”
“那婚事。。。。。。”江棠梨一点都不敢掉以轻心。
“我会处理好,江小姐放心。”
披着他的大衣,裹着借来的毯子,大门一关,江棠梨踩着小碎步,风一般地穿过院子。
只是没想到,一家人都齐整地坐在客厅的沙发里。
像是在等她。
江棠梨被眼前的阵仗震慑在原地。
「心虚」在此时此刻瞬间达到了峰值。
可转念一想,她有什么好心虚的。
为了扩大商业版图,不惜牺牲掉她的自由和爱情,让她成为这一场商业合作中的牺牲品。
该心虚的是他们。
有了这一番的心理建设,江棠梨下巴一抬,镇定自若地走过去:“开会呢?”
看着她那一身不伦不类的搭配,江祈年皱眉:“怎么穿成这样?”
江璟沐的注意力却全都在她肩膀上那件男人的大衣:“陆时聿的?”
江棠梨现在也把这个平日里最疼她宠她的二哥罗列到了敌营里。
视线瞥过去一眼,没理他。
室内室外的温度犹如寒冬和酷暑,一冷一热,直接让江棠梨打出一个直震天花板的喷嚏。
周温乔忙起身倒了一杯热红茶端过去:“上次穿裙子就冻感冒了,这才几天,又忘了?”
不知从小到大把她捧在手心里疼的妈妈,在这盘棋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江棠梨眼里含着探究,接过她手里的红茶。
“听你二哥说,晚上陆时聿去酒吧找你了?”
一向替她打掩护的二哥竟然也打起了小报告。
江棠梨又朝江璟沐剜去一眼。
“对,找我了。”
毯子未摘,大衣未脱,江棠梨走到沙发前坐下。
“去酒吧找你?”江祈年视线定在她脸上:“是你约的他还是他约的你?”
“当然是他约的我。”
江棠梨翘起已经逐渐回温的右腿,“至于为什么约我在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