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的声音都压不住你叫的声音。”
陈元舟心一颤。
“就说，”温度在眉宇间缓慢上升，廖仄清声音哑哑的：“怎样？”
陈元舟盯着近在咫尺的唇，脑子里只冒出一行大字：“那！我！就！要！亲！你！了！”
像是洞悉他想法似的，没等他做出动作，廖仄清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腰，随后噙着笑意从两人间的空隙里弯身走了出去，不紧不慢道：
“陈元舟，我饿了。”
“你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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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做饭了。
陈元舟望着眼前生灰的厨具，随后悄悄从门缝中看了廖仄清一眼。廖仄清喊完饿之后就接了通电话，此刻正站在窗台旁一边接电话一边揪着绿萝有些枯萎的叶子。
不知道来电人是谁，他们像是在聊工作，从陈元舟的角度看去，时不时能瞥见廖仄清应一句，眉头舒展。
看样子心情很好。
“咳咳。”陈元舟故意轻咳了声，洗餐具的水声更大了些。
果不其然，廖仄清回头看了他一眼。
用手指指悬在空中的脚，又指了指胃，陈元舟眉头一皱，嘴唇向下很轻地一撇，倚在橱柜旁用口型对着廖仄清说：“疼。”
廖仄清又跟电话里那人聊了句什么，这才挂了电话慢慢走过来。
“你跟谁打电话呢？”
状作不经意地问。
“林海。”
手里的碗被夺了过去，陈元舟看着廖仄清挽得好看的袖口，在脑海里搜索着这个有些陌生的名字，迟疑了几秒：“总是来查房的那个医生？”
廖仄清应了声，将水关小了些。
“他给你打电话干什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皱着眉的陈元舟微微一顿：“曾与庆他爷爷还好吗？”
“具体情况不清楚。”廖仄清淡淡道：“手术刚做完。”
陈元舟点了点头：“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没事的。”
廖仄清看了他一眼，将手里洗干净的碗放进了橱柜里，确定除了碗之外里面空无一物后廖仄清看了眼手表。
“我给你煮碗粥好吗？”将他反应收进眼底的陈元舟心虚之余有些自豪道：“家里还有米。”
“我给你煮的青菜粥。”
话刚落音，陈元舟微微一怔：“还真是呢，廖仄清，你还记得吗？以前你在医院实习忙到没时间吃饭，都是我给你送的粥，青菜粥，你那时总嫌难吃。”
他语气一顿，想着上次在视频里廖仄清熬粥的步骤，眼眸倏然一亮：“你什么时候偷师学艺了？”
廖仄清眉宇轻缓，没说话。
“好呀你，”抓到廖仄清把柄的陈元舟很是开心，一双眼镜笑得弯弯的，眼眸里的笑几乎将廖仄清完全包裹着：“廖仄清，你偷偷学我。”
廖仄清擦了擦湿透的手，转移话题道：“你准备什么时候搬家？”
陈元舟狡黠地眨了眨眼：“等我出院就立马搬家了。”说完，他轻轻凑了过去，压低声音问：“廖仄清，我是不是还有一两天就出院了？”
廖仄清嗯了一声：“不出意外的话。”
“到时候你就看不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