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苏黎停止了收拾的动作，她垂下眸，想起了六年前的很多画面。
她和厉霆渊也是有过一段温馨时光的，苏黎对他好，不过是因为他对她也很好，不管是钱财还是精神方面，都没有亏待过她。
苏黎抽出纸巾凑近厉霆渊，动作非常轻柔地替他擦拭嘴唇。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呼吸交缠，厉霆渊看她看得眼神都直了。
他艰难吞咽唾沫，心里忍不住猜测，这是不是她对自己做的服从性测试，在看他是不是真的改变了吗？
苏黎勾唇：“你今天很乖，乖孩子都是有奖励的。”
她开口，一阵青苹果的香味扑面而来。
厉霆渊期待：“什么奖励？”
他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苏黎的唇，红润漂亮，是非常适合接吻的唇型，想念那种滋味。
可此刻的他心有余力不足。
“一颗糖。”苏黎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蓝白色包装的奶糖。
她动作自然地揭开包装纸，“这是我女儿最喜欢吃的糖，现在用这个奖励你，你不会嫌弃吧？”
“高兴都来不及。”厉霆渊脑袋摇成拨浪鼓，配合咬住糖。
他故意张大了嘴，含住糖的时候，薄唇也碰到了她的指尖。
苏黎挑眉，却没飞快收回手，只是被她用那样戏谑的眼神一看，厉霆渊就难为情起来。
奶糖偏硬，他腮帮子鼓起，咬了好一会，唇齿间都被奶香味覆盖。
厉霆渊感觉幸福得有点不真实。
“老婆，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他到底是没忍住，问出了口。
一双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她，生怕她会欺骗自己一般。
可看见苏黎张唇，又飞速移开了视线。
骗骗他也没关系，她能为他费心思，便是好事。
“我知道，你其实只是想报恩，但我好想听到你嘴里说出爱我，舍不得我的话。”
“老婆，我突然变得好贪心，明明之前我只想让你和我在一起，陪着我，不奢求你对我有多余的感情的。”
但越是和她接触，想要的也越多。
厉霆渊控制不住自己膨胀的贪婪，他真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闭上眼，等待最后的审判，却听见一道无奈的笑声。
“既然知道自己贪心，为什么不改？想太多的孩子，可不乖。”
“那以后没有奖励了吗？”
“不，奖励会少一点。”
苏黎笑声不停，却毫无恶意。
听见这话，厉霆渊下意识抬起头，愣愣看向苏黎，眨了眨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话。
“厉霆渊，不管你脑袋瓜里在想什么，我都要重申一遍。”
“如果只是因为感恩的话，我不会这样紧张你。”
大不了多给他请几个护工，准备一点营养品，给他补补，或者是让给厉豪一点项目，当做谢礼。
而非现在这样，亲力亲为，为了照顾他的情绪，还耐心解释。
厉霆渊眼睛亮得惊人，他紧张吞咽口水，说话时却依旧嘶哑得厉害。
“所以，是因为爱吗？”
苏黎不语，平静的目光落在男人脸上，看着那些激动的红霞因主人情绪变化，逐渐发白。
连带着身体也因胡乱的想法轻微颤抖起来。
苏黎终于不再逗他，反问：“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