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被杨满堂带到了车间。
厂里有夜班,车间实行两班倒,那么多台机器,几乎昼夜不歇,总有坏的。
一台俄式梳棉机,遇到机台异常发热的问题。
秦远看了下修理说明书,又和前世脑海学的知识一结合,好像修理这个,真的不难。
几下就让他修好了。
边修边教,游刃有余。
回来的路上,杨满堂骑车和秦远并行,满脸佩服道:
“您太厉害了,感觉我们厂的8级机修工,都不如您。”
白蓝坐在秦远后座,清丽的小脸上,嘴角噙笑。
等到宿舍楼下,杨满堂先撤。
白蓝下了车子,仰头看着秦远,期待着问:
“阿远哥,周天放假,我能去找你吗?我想学枪。”
当下,实行的是单休制,每周有一天假期。
秦远笑着回道:“当然行,到时我带你去乡下打猎。”
。
早上六点半。
秦远被生物钟准时唤醒。
这年头,晚上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尽管昨晚回来晚,但倒头就睡,依旧睡个饱。
秦远自律做的好,醒了就起。
即使在前世,他也能做到闹钟一响,立马起床,上厕所从不碰手机。
先去公共水槽边洗漱一番,回来路过天井时,见许兴尧正满脸严肃地训斥一个少年人。
少年脸色红润,长的胖胖的,这在当下,可少见。
秦远忍不住竖起大拇指,朗声喊道:
“许叔,大清早就给人上政治课啊,居委会选你当政治辅导员,真是有眼光。”
“上政治课,这词说的好呀,还是小秦有见识。”
许兴尧咧嘴一笑,接着指着那少年人,脸一板,继续道:
“不上课不行,这小赤佬思想出了大问题,端起碗吃肉,放下碗骂娘,大清早在公厕大放厥词。
说什么农民同志是贱皮子、乡下猪。
哼,没有农民同志辛苦种粮,早给他饿死了,还能让他吃的这么肥头大耳。”
那少年没敢反驳许兴尧,却阴狠地剜了秦远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