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情人吗？毕竟佟绪也是个渣男，还是……秋年？
只是稍微想了想，简聿川便拿出手机，和毫无察觉的佟绪远远相对着，拨通了秋年的电话。
“嘟——”
“嘟——”
“嘟——”
电话响了三声，简聿川直勾勾地盯着佟绪的表情，电话被接通。
“喂？”秋年的声音从那边迷糊地传来。
不是秋年打的。
简聿川确定了。心情骤然松快，声音也放低：“你现在在哪？”
秋年寻思着午休时间简聿川给自己打电话应该是工作问题，便说：“我在食堂吃饭，简总有什么事？”
勉强忽略掉秋年话里公事公办的冷漠，简聿川喉结滑动，道：“下午三点的会议推迟，约季总出来，定在……”
秋年在心里的小本本记下了。
“嗯，好的。”
简聿川承认，他确实在恶劣地动用自己的身份，来让秋年不得不接电话。
沉默片刻，秋年要挂电话了，听到对方问：“你是不是搬家了？”
？
秋年的脑袋里冒出一个问号，但又很快反应过来，可能是简聿川发现了自己的停车位是空的。
“嗯。”懒得解释，更没有必要解释。秋年干脆直接让他误会。
简聿川：“是躲我吗？”
秋年的心事被戳中，咬了咬唇。但这是在公司，他莫名有种被压制的感觉，低声狡辩：“我为什么要躲你？”
简聿川说不出为什么。
因为说出来了，就会把他们最后一层能勉强维持体面、平静的遮羞布给撕裂。
简聿川：“那你在哪里住？”
秋年觉得简聿川真烦人。
老是这么问他，好像很关心，很在乎他一样，让他忍不住地生出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摇了摇头，秋年告诫自己这是个手段非常高明的大渣男。
秋年：“这是我的私事，简总，我没有义务告诉你。”
顿了顿，简聿川再次问出那个让自己异常在意的问题：“那你有没有找其他人？”
“昨天说的十个人是真的吗？”
吸了口气，秋年故意：“当然是真的。”
然后干脆利落地挂掉电话，秋年觉得自己应该快点离职。
一连两天都被秋年冷冰冰地拒之门外，简聿川的心情很糟糕，一想到秋年会找别人，更让他心烦意乱。
但这种糟糕很快就被行动所取代。
秋年下班回家，一脚油门轰到了季方云家。
脱了外套换鞋，季方云在撸猫，阿姨从厨房探出头，和他说做了两道他昨天嚷着要吃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