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年愣了愣，眉眼弯起弧度。
“是吗？”秋年慢慢说，“佟绪之前做饭确实挺难吃的。”
简聿川听着他好像毫无察觉的声音，放下心来：“嗯，所以有时候一个人水平的提升，和人没关系，和物有关系。”
秋年忍不住有些想笑，连忙捂住话筒。
他怎么觉得简聿川在吃醋？虽然这个醋吃得莫名其妙的。
秋年甚至觉得，可能等不到他生日那天，又或者，等到了他生日那天，他还什么都没做，简聿川已经忍不住要和他表白了。
心情轻盈起来，秋年在旁边无声开心了一会儿，听到简聿川问：“秋年？在听吗？”
“啊？在、在的！”秋年有些心虚地磕巴，“刚才不小心把话筒按住了！”
“嗯。”简聿川没计较这个。
秋年想了想，又问：“简总刚才说这个粥方你做起来更好喝……是吗？”
想起自己刚才冲动的一言，简聿川沉默片刻，才答应：“嗯，我做过很多次。”
“这样啊。”秋年点点头，“那应该是非常熟练了，简总有没有给别人做过？”
简聿川向来是自己一人住：“没有。”
秋年轻轻叹气：“好可惜，我没有什么做饭的天赋，浪费了这个好方子，做不出简总的味道。”
闻言，简聿川微顿：“你想喝？”
秋年眼睛一亮：“可以嘛？”
简聿川：“可以。”
秋年：“哇！谢谢简总。”
于是第二天，下班回家后，秋年便收到了简聿川的消息。
[简聿川：开一下门。]
秋年戳戳屏幕，给对方发了临时密码。
简聿川沉默地站在楼下看着秋年发来的消息。
早在生日宴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秋年家的密码，但他没有用，秋年看起来也默契得没有再提，是已经更改了吗？
“叩叩——”
有人敲门，秋年放下碗筷，飞速跑过去。
“来啦来啦！简总！”
门被拉开，简聿川垂眸，看到秋年匆匆忙忙的一张小脸，穿着白色的居家睡衣，外面套着鹅黄色的兔耳朵围裙，勾勒的腰肢很细，很青春。
微微移开视线，简聿川把保温桶递给他。
秋年二话不说，赶紧接过，然后又撅着屁股从橱柜里面拎出一双拖鞋。
“快换鞋。”秋年“啪嗒啪嗒”地跑了，“这是我给你新买的。”
简聿川看着地上明显和秋年脚上是换色情侣款的拖鞋，一时间喉头起伏。
秋年把保温桶放在桌面上，拿出来，倒了两碗。
抬眸，看到简聿川不知道在想什么，正低头看着拖鞋，又说：“简总进来啊，你不是没吃饭吗？正好我刚加热完，一起来吃呀。”
简聿川没吭声。
他想到那个吻，想到了秋年的体温，湿漉漉的眼神和轻轻的咬痕。
不可以进去，也不应该进去，他不能让错误有机会犯第二次。
沉默片刻，他淡淡开口：“我……”
“怎么还没关门。”秋年已经等不及朝他走近了，像是好奇一样，歪了歪脑袋，开了个玩笑，“快进来呀，只是吃个饭，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但这话落在简聿川的耳朵里，或许又隐含另一层意思。
不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