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聿川没动：“……他们三个留在这里，我就要走么？”
秋年：“啊？”
简聿川：“拆一下我的礼物吧。”
好跳跃的对话，没怎么犹豫，秋年点头，把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块精美的腕表。
秋年微微睁大眼睛：“这块表……是我之前看过的那块？”
之前和简聿川一起给客户挑礼物时，喜欢的那块。
简聿川：“嗯，喜欢吗？”
喜欢是不会说谎的。秋年笑弯了眼睛：“喜欢啊！很好看！”
直接戴上，松绿色的表盘卡在白皙的腕间，秋年抬手，问：“好不好看？”
简聿川的视线低垂，喉结动了动：“好看。”
秋年满意得不得了，没想到简聿川还记得。
简聿川：“那今天还让我走吗？”
“……干嘛？”秋年收回手，不动声色地眨眨眼，“你是什么身份，要留在我家？”
简聿川抓住他的手：“对不起。”
很突兀地一句道歉，秋年一愣：“怎么又道歉。”
“对不起。”简聿川却仍然在说，“虽然我已经说过了，但好像没有正式和你道过歉，之前你曾经问过我，是不是在心里把你想得不堪，是不是只是玩玩，我想说不是的，怎么会这么想？但我却没有说出口。”
秋年没动，继续听着。
简聿川：“是因为我……可能你也会觉得很好笑，觉得很荒谬，但我即使在最初误会了你，也从未在心里那么想过。即使是错了，我也只是觉得你是一时间迷路的小孩，我可以帮你挽回，甚至……帮你打掩护。我知道这样的想法很不耻，想要插足别人的感情很不堪。但我一直是这样想的。”
“对不起，其实我还是那样自以为是。”
简聿川说：“我喜欢你。所以原谅我好吗？即使不原谅我，也不要真的讨厌这样的我好吗？”
大概是第一次听简聿川讲这么多话，还如此真挚煽情，秋年一下子傻了，半天转不过弯来。
向来不肯开口，不喜欢解释的人忽然把心剖出来。原来简聿川也不是那样的高傲，原来外表如此矜冷的人也会为爱不堪。甚至害怕在纯洁的爱人面前暴露这种不堪。
秋年眨了眨眼，然后伸手：“……我没讨厌你，说过很多遍。”
只是在等你，完全地坦白。
手指上有温热的触感，秋年就戴着他送的腕表，这样牵住他。
简聿川忽然理解了，心口漏风的地方好像被秋年一句话就轻飘飘地补上。
“那我可以亲你吗？”突然这样问，简聿川的语气很有礼貌。
秋年没说话，他其实更喜欢直接的方式。
简聿川望着他的脸蛋，开窍一般，忽然上前吻住他。
“唔……”
撬开唇齿，连口水都来不及吞咽，秋年被紧紧抱着，激烈地亲吻，被迫抬着下巴，被亲到喘不上气。
然后听到简聿川含糊的、低低的声音：
“所以年年是喜欢强势一点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