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许文琦问，“你准备几号走来着？”
“明天。”
“这么快！简总说什么了吗？”
“嗯。简总……”秋年慢慢道，“他没说什么啊。”
“也是。”许文琦摆摆手，“看他性格也是这样。”
简总……简聿川……
怎么还没什么动静？
这么着急地要走，秋年也存了点试探的心思。
简聿川不长嘴的问题在他看来实在是严重。所以快一些离职，说不定简聿川会着急呢？
秋年猜测着，目光神游，听到水流的声音。
“滴——”
热水被关上了，简聿川的声音响在耳边：“接热水还走神？烫到了吗？”
手指被捉住，秋年看着眼前的简聿川，有些意外。
随即脸色淡下，声音尽量平稳：“没有烫到，谢谢简总。”
完全是公事公办的语气，秋年抽回手。
指尖的温度消失了，简聿川一愣，抬眸，看向秋年的双眼。
……以后连简总都没有必要叫了。连这个称呼都即将失去。
简聿川：“……你明天就走？”
“嗯。”秋年目不斜视。
简聿川没说话了。
秋年喝了半杯水，又点了按钮准备接满。
耳边好像只有轻微的呼吸声和水静静流动的声音。
直到接完，秋年拧好杯盖，简聿川没再说话，也没有离开。
秋年都忍不住皱眉。
不是喜欢自己吗？怎么不开口挽留呢？嘴怎么就这么硬啊？
虽然即使开口挽留，秋年也不会留下，但这总是一种态度吧，想要和你和好、舍不得你的态度。
现在这样搞得秋年好像是自作多情一样。
于是开口难免语调变得生硬起来：“简总要接水吗？我先走了。”
简聿川盯着他的侧脸，喉结轻动：“嗯。”
不能开口，无法挽留。他知道秋年的梦想，看到过秋年像飞鸟一样无拘无束的样子，秋年本来就不属于这里，本来就不应该被这个职位所困住。他又怎么能开口阻止呢？
秋年在第二天把所有东西都收拾完整后，便彻底离职了。
然后一连几天，简聿川发的消息都像是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应。
甚至在不清醒的时候想用工作软件去联系秋年，然后惊醒，意识到秋年的对话框已经永久地被剥离，秋年再也不是他的秘书，不是他的下属中的一员，他再也无法用任何理由来强制性的，让秋年不得不得回复他的消息。
秋年完全自由了。
…
手里拿着逗猫棒，秋年左甩甩，右甩甩，和招财玩得不亦乐乎。
招财最近两天胖了不少，连动作都变得有些迟缓，不过因为体重还在健康范围内，秋年没有让他去减肥。
被招财逗得乐不可支，秋年摸摸猫头，招财见他笑，喵喵叫了好几声，像是在不满：人，你在笑什么？
秋年见自家猫孩子不乐意，连忙正色，摸着招财的小爪爪道歉：“对不起，我不应该笑招财，虽然招财变胖了一点点，但变得更可爱了！”
这几天他没带招财下楼遛弯，活动量都下降了不少，长胖一点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