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顿时如鲜花盛开一般,忍不住拦腰抱起沈宣传了一个圈,口中还念念有词的说道:“我的好夫郞!我的宣哥儿!我真是爱死你了!”
这等没羞没臊的话哪里还有他平日里冷峻严厉的模样?金枝与无忘刚巧端了早饭进来,就看到了眼前这一幕。
两人心中巨震,和吞了一匹马一般。但也得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只是把早饭放到八仙桌上后才道:“世子、沈哥儿,早饭已经送过来了。”
“行了,你们出去吧。”被身边的下人看到如此尴尬的一幕,薛凤麟也难得的有些不自在。
他咳嗽了一声才把沈宣放下来,又打发了两人出去。之后才坐到八仙桌旁说道:“来吃早饭吧,这鸡汤鲜虾小馄饨十分的鲜美,快来尝尝。”
沈宣心中也是觉得好笑,坐在薛凤麟旁边,听他一边介绍自己厨房里的吃食,一边吃了饱饱的一桌早饭。
之后才剥了两只热鸡蛋,在还有些红肿的眼睛上滚了一刻钟,才让一双眼睛消下去了一些。
待早饭收走后,沈宣让金桂给自己简单梳了个发髻,插上一只素簪。便带上了准备好的见面礼去侯爷与白氏那边请安。
这个时间其实已经很晚了,但民间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到了侯爷与白氏的院外,便见到熟人尤妈妈守在门口。
一见到尤妈妈,沈宣便笑笑道:“好久不见了,尤妈妈,劳你通禀一声,我过来给侯爷和夫人请安了。
尤妈妈当初是等着婚礼时看沈宣笑话的,没想到他如今一举成了世子夫郞,昨日的嫁妆又大出风头,反倒让白氏和薛凤鲤气的要死。
白氏昨日回房后又抓了她狠狠骂了一顿。说她跟在沈宣身边那么久竟什么也不知,眼睛是长来出气的!
尤妈妈也不敢反驳,任白氏发泄了一顿后,才老老实实去了院外当差。
今日见了沈宣快到中午才来请安,自是气不打一处来。
但沈宣如今是府里的主子,她只是个奴婢,再不能如以前那般对着沈宣呼三喝四。此时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说了一句,怎么新夫郞起的这么迟啊?才进去通报。
过了一会儿才出来说道:“侯爷与夫人让你进去。”
沈宣听了便直接带着金桂走了进去,连新婚晚辈请安按例的赏钱也没给尤妈妈一文。
尤妈妈心中生气,却也不能跟进去讨要赏钱,只能作罢。待沈宣与金桂走远了,才狠狠的骂了一句:“抠门货!那么有钱还这么小气!该给的赏钱也不给!”
金桂有些好笑的凑到沈宣旁边说道:“沈哥儿,你不给那尤婆子赏钱,她可要气坏了。”
“我一向赏罚分明,她这般无耻老妇,如今还敢对我不敬,我自是不会给她一文赏钱的。”沈宣淡淡的说道。
“沈哥儿说的是!您平日里对我们身边人最是大方了!”金桂立刻说道。
沈宣这般行事,金桂也是心悦诚服。昨日结亲之日,沈宣看他们辛苦,还又多给了他们一个月的月例作为奖金。
正因如此,他们这些下人为沈宣做起事来才更加的衷心。
沈宣进了主屋,便见到薛侯爷与白氏两人正一左一右的坐在座位上,显然是已经起来很久了。
除了他们以外,薛凤鲤与妾室沈从霜竟然也在。薛凤鲤坐在白氏下手边,沈从霜则站在薛凤鲤的旁边。
“父亲、母亲。我过来给你们请安了。”沈宣上前几步,在房间的正中间站定说道。
“好……”薛侯爷刚要开口说话,一旁的白氏却抢先说道:“如今巳时已过,未免也有些太迟了。虽然你与世子是新婚,但世子也是入了仕的人,一言一行都要作为表率,可不能任性妄为。”
白氏这一番话出口,薛侯爷倒觉得也有些道理,之前准备的话就憋了回去。
沈宣见白氏一大早的就迫不及待的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心中也是颇为好笑。
却也并不直接反驳她,而是转移话题道:“对了,我这里准备了一些孝敬二位的薄礼,还请父亲母亲不要嫌弃。正好弟弟也在,也可一并给了。”
沈宣说完,就给了身边的金桂一个眼色。金桂连忙拿了预备好的匣子出来。
沈宣拿出一只枣红色的匣子送到薛侯爷面前道:“父亲,也不知您喜好什么,偶然间得了一对镇纸,瞧着颇为精致,想着正好能送给您用。”
薛侯爷拿到那匣子后,看了沈宣一眼,便迫不及待的打开来看。只见匣子里躺着一对帝王绿的翡翠镇纸,水头极好,颜色纯净不带一丝瑕疵,雕刻成了貔貅的模样。少说也值一千多两!
薛侯爷看着那对镇纸两眼放光,心中满意的不得了,对沈宣这个儿子的新夫郞倒是更满意了。
沈宣见状心道:之前从侯爷这里赚了一万八千两,如今还了他一千两银子,也算应该的吧。
薛侯爷毕竟是薛凤麟的父亲,就算是与他关系不好,也打断了骨头连着筋。
大晋律法对孝字看的很重,不然也不会因着薛凤麟亡母遗愿引申出了如今这么多事情了。
薛凤麟与薛侯爷动不动吵架,他这个做夫郞的倒是不好做的太过,平日里还是当敬着侯爷一些,帮薛凤麟圆滑一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