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去年晋文县主出嫁,就是赔了十万两白银和无数珍宝。就说前些时日京中礼部侍郎的女儿出嫁,据说就铺了半里地的嫁妆,连抬嫁妆的人都雇了一百多个。
叶秘听沈宣提到的都是皇亲贵胄,心中一惊,想了想后才道:“这些亲王世家的哥儿姐儿出嫁,若是嫡子女出身,自是嫁妆极多。他们家世积累,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普通朝臣大都没有他们那般多的嫁妆的。”
“世子为了让我风光出嫁,特地去宫中求了陛下赐婚。”沈宣对叶秘说道:“他为我做到如此,我自是也要给他最好的颜面。这嫁妆我要办的风风光光的,不能叫他失了颜面。”
叶秘闻言心中动容,拉起沈宣的手道:“好孩子,你心中敬爱世子,他若知道了,也不知如何开心。”
说完以后,他便也不再阻止沈宣,而是又带他去了首饰铺子和被褥铺子。
待全部嫁妆采备下来,沈宣足足花了三千多两银子。
叶秘有些担忧的看沈宣托人把那些嫁妆运回家中,心中暗道:这沈哥儿虽说经营了两个铺子,但一下子花了这么多钱采办嫁妆,怕是也掏空了家底。
他哪知道沈宣如今不过是一个卖香皂的宣字坊,一个月都不止赚三千两银子。
戏园仙味因着蝗灾的关系,年后倒是休息了一段日子。前些时日也重新开了张,虽说赚的不如宣字坊多,但一个月也有小一千两银子了。
待沈宣回家以后,看着自己采购回来的那些嫁妆,却仍是觉得十分不够。
之前薛凤麟让他卖了一批粮给薛家,便得了一万八千两银子,两间铺子开业到如今也差不多挣了有小二万两银子
再加上他给宫中制作御用香皂每月所得的银两,拉拉杂杂的加起来也有个小一万两了。
沈宣简单算算,便发现自己手中有了个五万多两银子的积蓄。
他心中一定,便想着倒不如把戏园仙味的铺子也买下来,再去京郊买上几个庄子,放进自己的陪嫁单子之中。
有两间掷金街的铺子并一些田产,也算是更加体面,毕竟掷金街的铺面即使是租赁一个年也有几千两银子的营收,即便是拿到侯府也是颇有脸面的。
他这般想着,索性就叫来了牙人,让他帮着自己操办起戏园仙味铺子的买卖之事。
那处铺子位置不错,虽门面不大,却也得一万两银子才能拿下。
沈宣咬咬牙,便掏钱订下了那处铺子,待明日牙人去官府里备了案,那铺子便算是沈宣自己的产业了。
铺子的事情办好以后,沈宣便又询问起京郊周边的田庄之事。
牙人闻言后便道:“巧了,往日里京郊卖地的人少,沈哥儿你就是想买也很难买到。”
“偏偏去年闹了蝗灾,京郊的田地也受到影响,产粮很少。再加上今年过年后粮荒严重,有些人家中实在是没有米了,就只能卖了田庄换米。”
“如今京郊倒是正有几处田庄在找买主,价格也不算太高,若是哥儿你愿意的话,我明日就带你去看看?”
沈宣闻言,自是没有不愿意的。翌日便随了那牙人出去,看那几处正在售卖的田庄。
其中有一处田庄正在京城西北,离叶大人的营地和叶家田庄都不远。
那田庄倒是很大,庄内又一百二十多亩的田产,且养了三十口人。
往日里这庄子人口虽多,但也不过吃用的多些,算不得什么,一年怎么也能收个三四百两银子。
但这次粮荒,庄子里没怎么产粮,要吃粮的口子却那么多。庄子的主人觉得养人吃力,便想着索性将这庄子给卖了。
沈宣瞧着这田庄内有座小山丘,山上种了不少果树,庄内还有溪流穿过,风景很是不错。
那庄子如今降价出售,却也要卖四千两银子。京郊田产本就很贵,若不是闹了蝗灾,一亩良田至少也要五十两银子,这庄子六千两银子都拿不下来!
沈宣他本也不指望着田庄赚钱,不过是想多置些产业分担风险,问过价格以后,觉得倒也划算,就一口拿了下来。
他家中别的不多,就是囤粮够多。眼看着粮价渐渐也回落了一些,今年秋季又会有新粮上来。
三十口人虽多,但那一百多石粮食也足够他们吃到秋收了。
那牙人见沈宣这般爽快,也是十分高兴。当下就把这庄子的田契与之前铺子的房契一并办好了交给沈宣。
沈宣看着手中的两张契纸,心中倒是有些感慨,他如今也是有房有地之人了,在京中算是有了自己的产业,也多了一丝归属感。
一年之前,他刚在云水村醒来的时候,又何曾想过自己这么快就能回到京中,还挣下了这番产业?
虽说这产业比起自己爹娘在世时国公府的产业还只是九牛一毛,但也足够他一生吃穿不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