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亲自接自己上京之人明明也是这薛夫人,如今自己还未与薛凤麟成婚,她却为何改了主意?难道是因为发现了自己与薛凤麟的真实关系?
桃林间不便骑马,沈宣虽骑在马上,但速度却并不太快。
那些汉子一个个身强力壮,也不知从哪儿弄来了马匹,竟渐渐追了上来。
沈宣一路在林间穿梭,早已不知自己身在何方。就在他身下的马匹已经很累,速度放慢下来,就要被那些汉子追上之际,沈宣忽然听到了前方似乎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声响。
“救命啊!有贼人要杀人了!”沈宣大声呼喊。
此处是在深山,他身后的汉子们听了便哈哈大笑道:“这深山老林里,一日里都碰不到一人,小哥儿,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赴死便是!”
沈宣并不搭理,只是拼劲力气大声呼救着。
眼看着就要被贼人追上了,空中忽然射来了一只飞箭,正落在沈宣前方的数丈远的树干上。
“有人!”那些汉子们立刻警惕的勒马,四周张望起来。
沈宣想也不想,就立刻朝着那箭羽的方向奔去。
不一会儿,又一只箭羽落在同样的地方,为首的汉子远远看着那箭上白色的羽毛说道:“这是京郊御林军的箭,前方可能有御林军的军队!走,不能追了,我们快点离开!”
“那个哥儿怎么办?”有汉子问道。
“他倒是命大,回去禀报了再说。”
……
沈宣死里逃生,又一路往前跑了一阵儿,隐隐瞧见前方有一名穿着盔甲的军士骑在马上,便立刻大声呼喊道:“军爷!军爷!我身后有贼人,您快去抓住他们!”
那军士策马来到沈宣身边,沈宣才发现他竟还是位熟人,正是许久没有见过的裴夏裴校尉。
“你怎么一人落在此处,还被人追杀?”裴夏皱眉问道。
“快与我走,御林军在后面。”裴夏带着沈宣就朝着林子西面过去,朝着御林军大部队的方向去了。
原来今日御林军例行在京郊巡逻,裴夏作为带队的校尉,就一个人打了先锋,先跑远了一些,却正好听见了林中沈宣的呼救。
若非这番巧合,他也不能及时射出箭羽,吓退那些贼人。
若是被他们发现此处只有他一人,怕是他与沈宣二人也不一定能抵挡得住那些贼人的攻击。
沈宣跟在裴夏身后又跑了一会儿,□□的马儿便实在是跑不动了,口吐白沫的跪倒在地上。
裴夏回头听了一阵,见那些贼人似乎没有追上来了,才对沈宣说道,你这马儿跑的太累,怕是不行了。将它放在这里休息吧,你与我同程一骑。
沈宣见那马的确是快不行了模样,便下马放了它。刚一落地,便被裴夏一把捞住了腰,坐在了裴夏身前的马背上。
沈宣身形高大,与裴夏两人同骑一马难免有些拥挤。两人坐在一起,他整个后背就靠在了裴夏胸前,样子有些尴尬。
裴夏伸手牵住缰绳,一双手臂就将沈宣还在怀中,若是被别人看见了,沈宣的清誉怕是也要受到影响。
不过此乃特殊情况,沈宣一个生活在现代世界二十多年的人,自是不会因这种事情就扭扭捏捏。
再说现在在深山老林,四周也没有其他人。若是一会儿到了御林军附近,确保两人安全了,自己再下马与裴夏拉开距离便是了。
“你在哪儿遇到那些贼人,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裴夏在沈宣耳后问道,气息落到他鬓边,叫他耳朵有些发痒。
“从城南晋宁王爷的山林那边。”沈宣摸了摸耳朵道:“我与晋宁县主、杨公子三人一起赏景,不知为何,那帮贼人就突然出现,冲着我过来了。”
“你从城南一直跑到了城西附近?”裴夏闻言吃了一惊道:“还真够远的。难怪那马都累的瘫了!你倒是聪明,还知道往叶家军营的方向跑。”
“不过是巧合罢了,我身至林中,压根分不清东南西北。”沈宣回想起之前的事情才是发了一身的冷汗。
若不是自己运气好,正巧往西北面跑了,又正巧遇到了来探路的裴夏,恐怕今日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与你一起遇险的晋宁县主他们也不知他们现在如何了?”裴夏叹了口气道:“京城郊外一直有御林军巡逻,没有什么人敢在京郊为非作歹,都几十年没有出过事了。”
“若是这次有人出了事,我们这些军士们都要受罚,叶大人怕是也难以脱责。”
沈宣听到这话,脑中却是灵光一闪!
难怪那些贼人要伪装成灾民,今日自己若是出了事,负责京郊赈灾的叶家与薛凤麟的嫌疑岂不是洗不清了?
要知道京中势力错综复杂,各种派系牵一发而动全身!
沈宣忽然想到,对自己动手的只怕并非是白氏一人的手笔,而是有更大的阴谋在背后等着叶家与薛凤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