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看不出来吗？”明言苦笑，“她喜欢你。”
“什、什么？！”申梁生瞪大眼睛，“不可能！她是姐姐！是我的前辈！而且她和金?……”
“你以为感情讲身份、讲辈分？”明言打断他，“人心是最不讲道理的东西。她越是压抑，就越痛苦。今天早上那一幕，你以为真是偶然？她是故意穿高跟鞋出现的??只为让你看到她不一样的一面。”
申梁生脑中轰然炸开。
原来……原来她站起来那一刻的惊艳，并非无意？
原来那双修长笔直的腿、那抹恰到好处的红唇、那缕精心打理过的黑发……都不是巧合？
“可是……可是我……”他结巴起来，“我喜欢的是……”
话未说完，他自己也愣住了。
喜欢谁？
是那个总欺负他的金?？还是温柔体贴的智敏欧尼？
他竟答不上来。
阳台上，金?的声音隐约传来。
“……我知道行程紧，但这次综艺我真不想去。家里有点事……嗯，私人的。对，和申梁生有关……你别瞎猜，不是那种关系！我是说……他是我重要的人。”
屋里，柳智敏端着湿漉漉的碗走出厨房，听见这句话，脚步微微一顿。
水珠从她指尖滴落，在地板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痕迹。
她努力扯出一个笑容，却连自己都觉得僵硬。
“智敏欧尼……”申梁生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她轻声问。
“因为……我好像……搞不懂自己的心。”他垂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你对我那么好，可我却总是依赖金?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别说了。”柳智敏伸手揉了揉他的发，动作依旧温柔，可眼神已悄然黯淡，“你喜欢谁，都不需要向我解释。我只是希望……你能幸福。”
“那你呢？”他忽然抬头，“你的幸福呢？”
她怔住。
良久，才轻轻摇头：“我的幸福……大概就是看着你们都开心吧。”
说完，转身进了房间，轻轻带上门。
那一声“咔哒”，像是某种关系的终结。
申梁生站在原地，心口闷得发疼。
几分钟后，金?推门进来，脸色有些冷。
“怎么了？”明言察觉异样。
“公司安排我去《我们结婚了》。”她把手机扔到沙发上，语气烦躁，“配对对象是南柱赫。”
“哇哦。”明言吹了声口哨，“国民男友配顶级女爱豆，话题度直接爆表。”
“我没兴趣。”金?坐到地毯上，仰头靠在沙发边沿，“我不想演假恋爱。”
“可这是提升国民度的好机会。”明言劝道，“你现在虽然是顶级流量，但大众好感度还不够稳定。综艺曝光能帮你巩固地位。”
“所以就要拿感情当筹码？”她冷笑，“让他们看我和其他男人牵手拥抱？亲吻？然后笑着说‘这就是爱情’？”
屋内一片寂静。
申梁生盯着她倔强的侧脸，忽然明白了什么。
她不是不在乎，而是太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