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辛苦了。”他低头咬了一口面包，声音闷闷的。
她想说点什么，比如“照顾好自己”，比如“别忘了吃饭”，可话到嘴边，终究化作一句轻飘飘的：“冰箱里有剩饭，热一下就能吃。”
“嗯。”
门关上的那一刻，他握着吐司的手微微收紧。
他知道她在躲他，也知道她为什么躲。可他不知道该怎么挽留??如果挽留意味着伤害另一个重要的人。
“哎，前任情敌就这么走了？”金?端着果汁从厨房走出来，穿着他的oversized卫衣，头发乱蓬蓬的，像个刚睡醒的小兽。
“别说那么难听。”他皱眉，“她不是前任情敌，她是……是我很重要的欧尼。”
“我知道。”金?坐下，把果汁推到他面前，“所以我才佩服她。能在这时候选择离开，说明她真的爱你。”
“什么？”他猛地抬头。
“不然你以为呢？”她歪头看他，“她要是真狠心，早就闹了。可她什么都没说，默默收拾东西走人。这种成全，比争吵更痛，也更难得。”
他怔住，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所以啊，”金?伸手捏了捏他的脸，“你可不能辜负这份心意。不然我不饶你。”
他没说话，只是低头喝了一口果汁，酸甜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却压不住心头的苦涩。
***
两天后，S。M公司练习室。
申梁生独自加训到深夜，汗水浸透了背心。镜子里映出他疲惫的脸，还有眼底挥之不去的挣扎。
门被推开，明言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保温桶。
“还在练？”他把保温桶放在地上，打开，“喝点姜汤，别感冒。”
“大舅舅怎么来了？”他擦了擦汗。
“来看看你。”明言靠在墙边，目光沉静，“这两天，睡得好吗？”
他摇头。
“在想智敏？”
他又沉默地点了点头。
“你知道她临走前做了什么吗？”明言缓缓道，“她去找了公司高层，主动申请调换宿舍。还提交了一份个人企划案，说想尝试solo发展。”
申梁生猛地抬头：“她要solo？可她从来没说过……”
“因为她不想让你觉得她是因你而改变。”明言叹了口气，“她说，与其看着你喜欢别人，不如让自己变得更强。哪怕再也无法并肩，至少也能骄傲地说一句??我也曾爱过那样一个人。”
他眼眶发热，拳头紧紧攥起。
“感情从来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明言拍拍他肩膀，“重要的是，你能不能承担得起别人的喜欢。智敏选择了放手，不是因为她不够勇敢，而是因为她太懂爱了。”
“可我……”他声音颤抖，“我不想让她走。”
“那你打算怎么办？”明言反问，“回去找她？说你喜欢她？可你心里清楚，真正让你失眠的，是金?。”
他哑口无言。
是啊，每当他想起智敏，心中满是愧疚与感激；可一想到金?，心脏就像被火点燃，烧得他坐立难安。
“你不需要立刻做决定。”明言轻声道，“但你要记住，无论选谁，都必须真诚。别让任何一个真心待你的人，输得太惨。”
夜风从窗缝钻入，吹熄了练习室唯一一盏灯。
黑暗中，申梁生终于开口：“……我想见她。”
“见谁？”
“金?。”
***
同一时间，YG大楼顶层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