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如同闪电般挡在了托尼身前。
阿尔托莉雅双手紧握着圣剑“誓约胜利之剑”,璀璨的金色光芒此刻被她催发到极致,她将圣剑高举过头,释放出魔力。
“轰!”
黑色闪电,狠狠。。。
雪在回响之柱的顶端凝成冰晶,又在晨光中悄然融化,滴落如泪。那行横跨天际的“我们一直在听”缓缓消散,却并未真正离去??它沉入地下,渗进根系,顺着藤蔓爬进每一片嵌着扬声器的叶子,化作低语,在风里循环播放。
洛基站在木屋前,望着纸鹤投影渐渐隐去,手中钢笔尚未收起。星枢蹦跳着跑来,将录音机塞进他掌心:“洛基叔叔,你听!它自己响了!”
洛基低头,老旧的录音机屏幕竟亮了起来,指针自动归零,磁带无声转动。下一秒,一段陌生的声音浮现:
>“……我不知道这能不能传出去。我是S-09Y11,代号‘守夜人’。我在护林小屋里待了二十年,只为等一个信号重启。昨天夜里,我听见了歌声??不是广播,不是幻觉,是有人在唱那首摇篮曲,调子跑得离谱,可我知道,那是我的儿子。”
声音顿了顿,像是在压抑哽咽。
>“我原以为自己只是座废站,信号早已腐朽。可昨晚,系统自动唤醒,M-12X48的信件开始回应我。我写下的每一个字,都像被风吹到了对岸。我……我终于敢承认,我是父亲,我回来了。”
录音戛然而止。
洛基怔住。他记得那封信??M-12X48,最初触发回响之柱异动的起点,那位在西伯利亚边境跋涉的父亲。而如今,两个编号终于完成了跨越二十年的对话闭环。
“他也找到了他的孩子?”彼得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轻声问。
“不。”洛基摇头,“他还没见到。但他知道,对方听见了。”
彼得沉默片刻,忽然笑了:“就像我爸梦见我爷爷写字一样。有些事,发生在现实之前,就已经在心里完成了。”
星枢仰头看着他们:“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
洛基望向远方,极地的天际线泛起微蓝,仿佛天地正在缓慢呼吸。
“我们继续传递。”他说,“只要还有人想说,我们就不能停下。”
***
东京回声驿站的叶片扬声器整日低鸣,像一群不肯安眠的鸟。管理员小野发现,最近投递口涌入的信件出现了异常??许多信纸上的字迹会随时间推移而变化,仿佛被看不见的手修改。
他调出监控,发现一名穿黑风衣的男子连续七天在午夜出现,从不说话,只将一封封信投入信箱。系统识别其ID为**F-05X73**,正是那位曾关闭儿子通风系统的前技术主管。
小野犹豫再三,终于在他第八次到来时拦住了他。
“您……还想寄信吗?”他问。
男子点头,递出一封信,封口未贴。
小野接过,忍不住瞥了一眼内容:
>“儿子,今天我又去了你的讲座。你讲‘记忆的温度’,说人之所以痛苦,是因为爱得太深却不敢表达。我坐在角落,手心全是汗。我想举手提问,可喉咙像被铁链锁住。
>
>回来后我烧掉了最后一本日记。不是为了逃避,而是为了自由。我不再需要把它藏起来,因为现在,我可以直接对你说:
>
>我错了。我不是不知道你会痛,而是太怕面对你痛的样子。
>
>如果你还愿意,请让我坐在第一排。”
小野抬起头,声音微颤:“您为什么不亲自交给他?”
男子苦笑:“我怕他拒绝。更怕他原谅得太快,让我连赎罪的机会都没有。”
小野沉默良久,忽然转身走向中央信箱,取出洛基留下的那张卡片,轻轻夹进信中。
“也许他不需要您完美。”他说,“但他一定需要您真实。”
男子接过信,深深鞠躬,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