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德贵闻言,脸色一沉,“糊涂!厉元朗是什么样的人,会在乎这个?这样做,只会帮倒忙,让他更加反感若启。”
老伴被训得不敢吭声,默默收拾着烟灰缸。
孔德贵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中焦灼不已。
他知道,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
若处理不好,儿子的前程,恐怕就要葬送在这里了。
可他又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一时间,孔德贵陷入了两难境地。
“他爸。”老伴突然停下手中活计,喃喃说道:“整个南州,上层没人能和厉元朗对得上话,你不会从别的地方想一想辙?”
“别的地方?”孔德贵怔怔自语,“你是指哪一方面?”
老伴坐过来,手里搅动着抹布,若有所思的说:“我听说,厉元朗的秘书刚刚调到南州,叫什么……对,叫王丛。”
因为离开权力中心很久,孔德贵自然对省委办公厅的人事调动不得而知。
况且,王丛一个处级干部,在省委办公厅多如牛毛,不至于让孔德贵注意。
“你快说说你的想法。”孔德贵有点迫不及待。
儿子那边麻烦缠身,他实在没兴趣听啰嗦话。
与此同时,王丛忙碌一天工作,拖着疲惫身躯回到位于省委住宅区的家中。
妻子如兰已经做好饭菜,等着和他共进晚餐。
他们夫妻搬到这里,已经有几天了。
按照王丛级别,省委办公厅给他配了房子。
面积不大,一室两厅。
房子虽然有点老旧,好在位置不错,距离王丛上班也比较近,步行只需十来分钟。
说实话,他们两人日盼夜盼,早就盼望离开洛迁省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厉元朗调走后,王丛坐冷板凳太久。
这种不被人重视的日子,他真是够了。
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盼到调入南州省了。
只不过,出乎意料的是,自己并未成为厉元朗的秘书,而是去了综合一处。
表面上,距离厉元朗不算远,但和秘书比起来,终究差着点意思。
没办法,厉元朗用着李浩然还算顺手,自己总不能蹬鼻子上脸,要求厉元朗改变决定吧。
再说,厉元朗到底作何打算,王丛分析不出来。
好消息是,上至省委秘书长龙民,下到主管综合一处的副秘书长,对王丛态度都挺好。
大家心里明镜似的,王丛作为厉元朗前任秘书,从大北方的洛迁,调到南州来。
摆明了,是厉书记的嫡系。
对于这样的人,不可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