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这伙计笑着提桶下楼去了,而那青年,则是羞臊得脸色通红,这番天方夜谭的话,他是怎么说得出来的呢!
“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信……倒是被笑话了~”
他摇头苦笑,去到水盆前,用这清凉的清水洗了洗脸,又擦了擦身子,仿佛洗去了宿醉,这才整个人都清爽了起来。
窗外时不时传来楼下的吆喝声,青年推开窗户,明媚的阳光洒进来,带着阵阵凉风,这清新的空气,让青年不由得多吸了两口,随后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看着外面官道旁的野花野草,树木山林,晴空万里,这一切是多么的美好。
看着那天上的白云,青年不由自主地,幻想着自己在其中飞行穿过,自由快乐。
“昨夜我醉酒后,倒是真的做了一个梦,和以往醒来就淡忘不同,这个梦很奇怪,醒来后,一点都没有忘记……”
青年站在窗旁,看着那白云喃喃自语。
“那个梦很真实,几乎让我分不清了……而且我地传承,居然是小姨给我的,小姨还在紫薇仙域里的第一个仙皇,我记成了那个谁的力量,把另一个仙域的修士都杀了个干净,我的娘亲……是大天尊,我的妹妹,姐姐……居然都怀上了我的孩子,如此荒谬的事情,倒也有趣,可惜后来的事情,我不记得了,似乎这个梦没有做完……”
“紫薇仙域,玄道神宗,这世上,怎么可能存在这种东西,何况我就算有妹妹,也一定是宠溺她,怎可能和她做那夫妻之事……”
“这天地间,哪里来的仙人呢,至少我从未听说过有仙人存在,我等读书人,不信鬼神之力,那些传说故事,大多都是谣言,愚弄无知的愚昧之人罢了。”
青年摇头间,转身看到桌子上那茶壶,忽然起了玩心,他右手抬起,回想起记忆里的样子掐起印诀,对着那茶壶一指。
“引力术,起!”
那茶壶一动未动,就这样静止了几个呼吸,青年笑了起来,收回姿势自言自语道:“这些法术还挺有意思的。”
青年收起玩心,去整理了一番包裹,银两,干粮,衣衫,还有最重要的笔墨书籍,一把小小的刻刀,这刻刀柄上刻有一个王字。
他拿起那刻刀看了一眼,收进包裹里,随后站起来,略微打扫一下房间,待到房间里没有了那么浓郁的酒气,青年换了一件衣衫,拿起包裹往身后一被,斜着从自己肩膀的另一边穿过,这才走出房间。
他性格温和睿智,做事有始有终,虽然不是什么富家公子哥,但他懂得人情世故,是自己是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不能拿,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对了理所当然,错了理应承认,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这房间因为他的到来,变得脏乱,房子里充满酒气,那他便自己弄干净,清理一下,怎么好意思再让那店小二去做。
去到一楼大厅内,青年简单的吃点了点食物,结清了账目,便向那店小二含笑抱拳道谢,随后迎着正午的阳光,转身离去。
白日正午的阳光,若是在其他地方,可能回觉得有些许炎热,但是在这山林官道里,有大树的遮挡,加上山风徐徐,倒也凉爽。
他一身白衣,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缓缓行走在这道路之上,一身书卷气息的他,看起来非常的文雅,在萌阴下行走,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
看着官道前方,那隐隐约约的苏州城,虽然遥远,只要顺着这大路走去,今晚多半是可以抵达的。
“我王牧,一定要金榜题名,成为状元郎,迎娶五六七八个娇妻!再雇佣十个家丁,十个丫鬟,从此享受一生!”
青年深吸口气,目中带着坚定,迈步走去。
微风拂面,带着不知何处卷来的芳香,吹在王牧脸颊旁的黑发之上,他白色的衣衫随着风略微舞动,发出轻柔的吹打声音,随着他的脚步,他身后的客栈距离他越来越远。
官道两旁时不时传来鸟儿的叫声,还有微风把花草树木吹低的莎莎之声,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二十岁的年纪,正值热血,往往不知疲倦,王牧顺着管官道,行走间双目带着新奇和睿智,偶尔停下脚步,走到一旁的花丛里,或是在大树下抬头,看着大自然的一切,眼中带着欣赏和开心之意。
白天的时间过的很快,很快就到了下午,但王牧仍然走的不疾不徐,渐渐的,前方一片林萌不再如之前那般细密,而是渐渐的露出了随着官道一起,流淌的一条河。
河水哗啦啦的声音,随着风传来,在越国,出了极少数的地方,水源还是很充足的,王牧此刻听闻水声,他眼中一喜,朝着前方走去。
此刻他走的道路右侧,山峦弥漫,下面不远,便是那弯弯曲曲的流淌的河。
刻就在这时,远处的天边,有了阴暗,在那阴暗中,一片乌云缓缓地凝聚起来,一声声雷电的轰鸣从那天上传来,回荡在山林里。
天气刚刚还说晴朗,可是这才刚刚下午,夜色还未出现,天上就已经变得密云阵阵,正是多变的天气。
远处的青绿的山峦,在这乌云下也变得暗了下来,远远一看,那乌云与山峦纠缠,青山似乎要冲破乌云,而那乌云则似要吞噬山峦,倒也算的上是奇观。
但王牧可就苦笑不已了,天上一生轰鸣,哗啦啦的阵阵雨水落下,他连忙找了颗大树下躲着,手忙脚乱的从背后包裹里取出一把黑白参半的油纸伞。
“呼,还好买了这可以折叠的伞……”
这油纸伞虽然不大,但是能够完全把王牧遮住,不受雨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