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红肿，妆也花了，像只被雨淋湿的小猫。
＂怎么哭成这样？＂杨林脱下沾满雨水的外套，走到她面前蹲下。
＂他们都笑我。。。＂
杨蜜抽噎着说，＂说我只会靠关系，根本不会演戏。。。＂
窗外的雨声渐大，敲打着玻璃。
杨林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手帕递给她：＂擦擦脸。＂
杨蜜没有接手帕，而是直接扑进他怀里，把眼泪蹭在他衬衫上：＂表哥，我是不是真的很差劲？＂
＂傻丫头，＂
杨林无奈地拍着她的背，＂刚入学谁不是从零开始？张影大一的时候还被老师说＇木头美人＇呢。＂
＂真的？＂杨蜜抬起头，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骗你干嘛。＂
杨林用拇指擦去她脸上的泪水，＂这样吧，周末我安排张影给你开小灶，她演技你是知道的。＂
杨蜜的身体微微一僵，但很快又露出甜甜的笑容：＂谢谢表哥！＂
她凑近杨林耳边，呼吸轻轻拂过他的耳廓，＂你对我最好了。＂
这个距离近得有些危险。
杨林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桃子香气，混合着眼泪的咸涩。
他不动声色地拉开距离，站起身打开排练室的灯：＂现在，把今天排的戏演给我看看。＂
接下来的两小时，杨林耐心地指导杨蜜理解角色。
当他示范四凤的走姿时，杨蜜突然笑出声：
＂表哥，你演丫鬟好像啊！＂
＂没大没小。＂杨林弹了下她的额头，也跟着笑了。
雨停了，月光透过云层照进窗户。
杨蜜再次表演时，终于找到了些感觉。
她微微佝偻着背，声音轻柔却坚定，完全变了一个人。
＂这才像话。＂
杨林鼓掌，＂记住这种感觉，表演不是装，是找到角色和你的共通点。＂
杨蜜点点头，突然扑上来抱住他的胳膊：＂表哥，你比王教授教得好多了！要是每天都能教我就好了。。。＂
＂少来这套，＂
杨林抽出手臂，＂周末好好跟张影学，我付了她课时费的。＂
送杨蜜回宿舍的路上，她一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仿佛刚才的崩溃从未发生。
在宿舍楼下分别时，她突然转身，在杨林脸颊上快速亲了一下：
＂晚安，我最棒的表哥！＂
没等杨林反应，她就蹦跳着跑进了宿舍楼。
杨林摇摇头，转身走向停车场。
他没看到的是，五楼窗口，杨蜜正盯着他的背影，脸上的天真笑容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