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照顾好她们！”
秦明月甚至来不及包扎手腕上的伤口，只留下这句话，便毅然决然地闪身钻入了那片未知的黑暗。
墙壁，在她身后缓缓合拢，再次恢复了原状，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通道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只有脚下冰冷粗糙的金属阶梯，不断向下延伸，仿佛通往地狱的入口。
秦明月打开战术手电，微弱的光束只能照亮前方几米的范围。
空气潮湿而压抑，带着一种久未通风的沉闷。
她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以及手腕伤口处血液滴落在阶梯上的声音。
滴答…滴答…
在这死寂的环境里，显得格外清晰。
地下要塞，中央控制室。
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林煜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那是一种混合了惊骇、愤怒、还有一丝无法掩饰的恐惧的扭曲表情。
他手中的枪，稳稳地对准了站在培养舱旁的福宝，但持枪的手，却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这个认知，比看到夜莺苏醒，更让他感到毛骨悚然。
融合…
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竟然完成了意识主体与“黎明工程”核心数据的初步融合？
这完全超出了他，以及他背后那位“爷爷”的所有预估！
“你…到底是谁？”
林煜的声音干涩，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恐惧。
“不…我应该问…”
“你到底…是什么？”
是人类？是程序？还是…某种全新的，无法理解的生命形态？
福宝…或者说，占据了福宝身体一部分意识的那个存在，缓缓转过头。
那双蕴含着星河流转的眼眸，平静地注视着林煜。
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带着洞悉一切的了然，还有一丝…淡淡的嘲讽。
“我是黎明。”
她的声音依旧空灵，却多了一分不容置疑的威严。
“亦是…黄昏。”
“我是秦天河倾尽一生追逐的梦想…”
“也是他内心深处，最无法摆脱的噩梦。”
她的目光，如同最锋利的手术刀，剖开了林煜所有的伪装。
“而你，林煜…”
“不过是你那位野心勃勃的祖父，摆在棋盘上，一枚随时可以牺牲的棋子罢了。”
棋子！
这两个字，如同两记重锤，狠狠砸在了林煜的心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