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迢迢还没想明白，老韩头已经叹了口气。
“我闺女，她已经死啦。”
陆迢迢吃了一惊：“啊……”
怪不得裴延要阻止自己，陆迢迢一阵后悔。
老韩头笑笑，笑容很沧桑：“我闺女她以前是学校里最优秀的学生，可惜后来出了意外，过世了。”
陆迢迢麻了：“我，对不起，韩叔，我不是故意要提起这个的。”
老韩头摆摆手，他是个很讲理的人：“这怎么能怪你，你又不知道。”
话虽如此，陆迢迢还是愧疚。
她低着头，没敢说话，悄悄推了推裴延。
裴延咳嗽了声：“韩叔，我记得你爱吃红烧肉。”
“对，红烧肉。”老韩头唏嘘，“在南方吃的红烧肉，都加花雕酒，到了北方，倒是没那么多花头了。”
裴延：“您这个级别，到了研究所里，想吃怎么做的红烧肉都没问题。”
“少来。”老韩头瞪他，“我早跟你小子说过了，我没这个心思。”
裴延笑笑，不说什么。
一顿饭吃完，老韩头背着手回书店。
裴延带着陆迢迢转了个弯，去镇上供销社买东西。
陆迢迢小声问：“都要买啥？”
裴延告诉她：“你看上什么，就买什么。”
“诶。”陆迢迢想了想，“部队那边缺东西吗？”
裴延摇头：“不缺。”
陆迢迢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那就不买啦。”
裴延挑眉：“不买了？你确定？”
“没必要。”陆迢迢大咧咧地摆了摆手，“反正这里有的东西军区也有，不用浪费这个时间。”
裴延刚要点头，忽然，苏清婉的声音出现，阴魂不散。
“到底是不想买，还是没钱买？陆迢迢，你不会打肿脸充胖子吧。”
陆迢迢一愣，皱着眉头回头看苏清婉。
苏清婉咧嘴看着陆迢迢，眼里是森森的恶意。
她恶意，陆迢迢也不客气，直接翻了个白眼：“真晦气，怎么到哪都能遇见你。”
苏清婉冷笑：“我和我爱人来买东西，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