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迢迢不好跟进去,趴在窗台上踮脚张望。
裴延打电话的时候表情很严肃,微微皱着眉头。
田婶嘀咕:“哎,小裴莫非是要降职了?”
陆迢迢摇摇头:“不知道啊。”
田婶小声:“要是你刚跟小裴结婚,小裴就接到了不好的消息,他会不会觉得是你方他啊?”
陆迢迢黑线。
她刚要阻止田婶不着调的思考,就看见裴延放下电话,走了出来。
陆迢迢赶紧凑过去,问:“怎么样了?”
裴延沉默了下:“回去说。”
陆迢迢答应:“好。”
二人跟田婶和田支书道别后,往家走。
回家路上,裴延一直很沉默,表情心事重重。
陆迢迢回头看了裴延一眼又一眼,终于还是没忍住:“到底怎么了?”
裴延回头,表情复杂地看她:“调令下来,我要去地方就职了。”
果然。
陆迢迢心沉了沉,还真跟田婶乌鸦嘴说得一样!
陆迢迢深吸了口气,试图安慰裴延:“你降职啦?没事,古往今来,多少了不起的人物都降职过!他们……”
陆迢迢还没豪情万丈完,裴延已经摇头:“我没降职,是升职。”
陆迢迢黑线:“那你丧气什么?”
裴延沉声:“家里说过,要是我接受这个调职,就断绝给我的支援。”
陆迢迢眨巴眨巴眼睛:“你没钱啦?”
“对。”裴延深吸了口气,回头看着陆迢迢,语气带着忐忑,“我要是没钱,你还愿意接受吗?”
这还是第一次,陆迢迢看见裴延眼里带着脆弱。
好像一朵挺拔坚韧的花,上面带了露珠。
男人长得好看确实有优势,陆迢迢差点被裴延的美色给迷晕了。
她晕乎乎的刚要说话,却看见裴延脸色一慌:“迢迢!”
“啊?”陆迢迢茫然,“咋啦?”
裴延蹙眉:“你流鼻血了!快仰头!”
陆迢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