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梅没好气:“亮着灯咋了,说不定是睡前还没办完事呢。”
“办……”陆爸忽然噎住,悻悻,“你这婆娘,说话怎么这么粗俗。”
“我粗俗?我哪粗俗了,你少放屁。”王雪梅刚怼了陆爸一句,忽然反应过来,“你个糟老头子!多大岁数了,你还寻思这个。”
陆爸委屈:“我也没多大岁数,不是!我也没寻思啥啊。”
“你还说……”
门外,王雪梅和陆爸叽叽咕咕。
房间里,陆迢迢脸爆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灯没开,但就算不开灯,她也能感觉到自己脸上的热度。
身边人忽然不出声了,裴延多少明白她的心思。
他深呼吸了下,轻轻拍了拍陆迢迢的后背,以示安抚。
陆迢迢:!!
男人的手一压下来,陆迢迢就感觉整个后背一阵阵的麻。
她不好意思看裴延,更不敢有什么回应,全副心思都在跟自己这份不争气对抗,唯恐自己表现得太跳脱,把裴延给吓着了。
门外。
王雪梅往里张望了一眼,只看见里面黑蒙蒙的一片。
她也不好意思仔细看,收回视线,嘀咕:“这就睡啦。”
陆爸点头:“这都啥时候了,肯定睡了。”
“孩子们都睡了,咱们两个老骨头也睡吧。”王雪梅招呼陆爸,“走,回去。”
“回去回去。”陆爸眉开眼笑,有种终于下工的解脱感,一边还嘀咕,“我就说迢迢对自己的事心里有数,你非要过来看!哎,到底没看出啥来吧。”
“多嘴!”王雪梅一抬手,啪地打了陆爸一下,怒道,“迢迢这丫头平时看上去机灵,实际上是个最傻的,加上小裴也一本正经,我这不是怕他俩不懂么。”
“嘿嘿,这种事哪有不懂的。”
“你可别以为人人都会,隔壁村不是有个好长时间生不出娃娃的媳妇?那媳妇差点被婆家磋磨死,后来还是去卫生所一看,才还了她清白。”
“小裴可不是那种人,他是个好人呐……”
两人窃窃私语着,回去了。
陆爸陆妈一回堂屋,陆迢迢立刻弹起来。
身边男人侵略的气息太强,她一点都不想继续跟他保持这个姿势。
然而刚才陆迢迢维持同一个别扭的姿势,趴了太长时间,胳膊腿都麻了。
一起床,陆迢迢立刻龇牙咧嘴,整个人都要倒下。
裴延一惊:“陆同志!”
眼看着陆迢迢要摔倒在地,裴延一伸手,直接将陆迢迢圈回自己怀里。
咚一下,陆迢迢鼻子撞到裴延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