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一个木头雕塑，被管教放在了对面的椅子上。
李杰像是欣赏一幅最杰出的画，
眼神既带了欣赏，也带了肆无忌惮，
不错，
比起玲珑娱乐那一群不听话的员工，程强生就是一副作品，是一副李杰用三年时间，打造出来的最杰出的作品，举例来说，就像古代的工匠干将莫邪，打造的神兵。
如今，神兵已成。
就差了最后铸剑人，投身火炉，激活神兵的灵魂。
“程强生，听说你最近表现不错，很快出狱了？”
足足五分钟后，李杰打开话题。
程强生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反应。
李杰并不急躁。
而是把玩着手中的手机。
在见面室，信号是屏蔽的，手机只是一个大号玩具，但并不耽误，李杰打开存储照片的隐藏软件，欣赏里边程强生家人被虐杀的画面。
李杰继续说下去。
“我这次来见你，除了恭喜你很快恢复自由，还要将最后一句话告诉你，其实当初那五十万元，是陆总要奖给你的绩效，只可惜，被我们用来做成了你贪污公款的铁证。“
对面还是没有回声，但眸子动了动。
“知道我为什么诬陷你吗，因为老子来公司几年了，陆总不给老子发奖金，却要给你发奖金，这特么公平吗，老子才是老总啊。”
“就这么简单？”程强生终于回了一句，“你就因为这个，陷害我入狱，又害死了我的家人？”
“老程，你是不是傻，见微知著、窥斑见豹啊，你特码工作起来像是一头牛一样，再这么下去，老子的老总职位就被你取代了啊。”
“可我的家人也罪不至死。”
“可不就是你的家人给了你动力吗？”李杰陡然加重语气，“你的妻子漂亮，女儿成绩优秀，这就是原罪，就是老子要杀他们的理由，那五十万元，正好用来找人做了她们。”
“你……”程强生终将是破防了。
他蓦然站起身来，向着李杰扑过来。
李杰动都没动。
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眼中带着嘲讽跟蔑视，程强生的拳头，也在到了程强生面前半寸的时候，硬生生止住。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
两人之间的桌子，被两人身体挤压，虽然桌角被螺丝固定在原地，但依旧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打啊，程强生，你要是个男人，你就打下来，只要一拳，你的刑期最少再加长一个月，老子今天来，就是要以身饲虎，将你的刑期再往上提一下。”
“你做梦。”程强生哆嗦着，又坐下了，颤抖着问了一句，“我……我女儿怎么样了？”
“你终于还是想起来你还有个女儿吗？”李杰哈哈大笑。
“李杰，只要你放过我女儿，我……我不再追究了，求你。”
“求我，早干嘛去了，我当初给你找了那么多的女婿，你特码都不感谢老子一下，现在程小薇死了，你特码才来感谢老子。”
“小薇死了？”程强生再次起身。
“自己看吧，这是她临死之前的照片。”李杰将手机扔到了程强生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