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詹根据侍卫的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的暗卫里面只有一个人戴青铜面具。
秦詹的目光落在矮几上那碟未动过的梅花酥上，眼神再次落到长跪不起的凌云身上。
“凌云。”他嗤笑着。
“朕记得，暗卫的职责里，可不包括送点心。”
凌云单膝跪地，青铜面具遮住了他的神情，唯有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收紧。
秦詹缓步走近。
“谁准你接近她的？”
凌云沉默。
“说话。”秦詹不耐烦道。
依旧无声。
秦詹眸色一沉，忽然伸手扣住凌云的下颌，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你以为戴着这张面具，就真能代替朕了？”
凌云被迫抬头，面具下的眼睛平静无波，却在对上秦詹视线的瞬间，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波动。
那是压抑的，不甘的，甚至带着一丝隐秘挑衅的眼神。
他竟敢……用这样的眼神看朕？
怒火在胸腔炸开，秦詹猛地松开手，反手一记耳光狠狠抽在凌云脸上。面具飞了出去，撞在柱子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凌云的嘴角渗出血丝，却依旧跪得笔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秦詹盯着他那张与自己相似却更显冷硬的脸，忽然笑了。
秦詹的手指重重碾过凌云眉骨上的疤。
“这道疤，疼吗？”他嗓音低沉，带着讥诮的寒意。
凌云沉默，眼睫都没颤一下。
秦詹忽然冷笑，猛地松开手，居高临下地睨着他：
“朕记得当年是你帮秦歆挡了那一刀吧，也多亏了你，若不是你，她怎么会对朕这么好？”
秦詹笑嘻嘻的拍了拍凌云的肩膀：“如此说来，朕是不是还要感谢你？”
他俯身，指尖挑起凌云的下巴，逼他与自己对视，眼底尽是嘲弄。
“可惜她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你不过就是朕的狗。”
凌云紧抿着唇，指节在身侧攥得发白，却依旧一言不发。
秦詹盯着他这副隐忍的模样，忽然觉得无趣，甩手松开他，转身走向窗边。月光透过窗纱，将他的轮廓镀上一层冷色。
“滚吧。”他语气轻佻，“下次再让朕发现你靠近她，就别怪朕不念旧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