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开玩笑道：“小子，你怎么娶到的这么标致的姑娘，人家守了你一晚上呢。”
谢昭没有回答，静静的看着她熟睡的面庞。
不知昏睡了多久，秦歆迷迷糊糊睁开眼，脸颊贴着温热的触感。
她微微抬头，发现自己正趴在谢昭的背上，双臂环着他的脖颈。他的肩膀宽厚，衣料间还带着淡淡的血腥气和药草苦涩。
“醒了？”谢昭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依旧冷淡，却少了些往日的锋利。
秦歆一怔，连忙松开手：“我……我怎么……”
“你昏倒了。”谢昭脚步未停，“药馆不安全，带你回去。”
推开木门，秦歆恍惚了一瞬。
简陋的草庐，灶台上还搁着那日她煮糊的粥锅，院角的柴堆仍是谢昭劈好的模样，仿佛刚刚的惊险只是一场噩梦。
谢昭将她放在床榻上，转身去生火。
秦歆望着他的背影，忽然开口：“你为什么要救我？”
谢昭拨弄柴火的手一顿，没回头：“顺手。”
“所以他们不是我的……亲人？”她支支吾吾的问道。
“嗯。”谢昭淡淡的回到。
“那你还会把我送走吗？”
“……暂时不会。”
秦歆跟这个男人接触久了，发现他是个面冷心热的人，骨子里有着一股韧劲儿。不服输，也不怕输。
秦歆蹲在溪边，认真搓洗着木盆里的衣物。
她记忆未复，许多事都做得生疏，但胜在勤快——虽然这“勤快”让谢昭头疼了不止一次。
“衣服……要这样揉吗？”她自言自语，指尖拎起一件单薄布料，在水中晃了晃。
那布料轻软，浸了水后几乎透明，隐约可见她掌心下揉搓的轮廓……
“你在干什么？！”
身后陡然传来一声厉喝。
秦歆还未回头，手中衣物已被一把夺走。
谢昭耳根通红，手里攥着湿漉漉的亵裤，指节捏得发白。
“谁让你碰这个的？”他嗓音绷紧，眼神飘向别处。
秦歆茫然抬头：“衣服……脏了，不该洗吗？”
“……”
谢昭深吸一口气，额角青筋隐隐跳动。
“衣服……不用你洗——至少我的不用！”他面子挂不住，急得大吼一声。
秦歆被吼的不知所措，站在原地只觉得鼻子酸溜溜的。
他就这么嫌弃她吗？！
那她走！
秦歆什么话也没说，迈开腿自顾自的往前走，谢昭藏好了亵裤，转头就发现小姑娘已经离他有了一两百米的距离，“你去哪！”
声音在山谷中回响，荡在秦歆耳边，不过她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