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周天师扑上前要拦，却被侍卫架住。
他苍老的手死死抓住秦詹龙袍下摆，“老臣愿代女受刑。”
秦詹一脚踹开他：“拖下去！”
“父亲！”淑妃凄厉尖叫，挣扎间金钗落地，青丝散乱如瀑。她突然仰头死死盯住秦詹，面容狰狞道：“臣妾父亲为国尽瘁几十载！就换来这般下场？！”
秦詹一把掐住淑妃的脖子：“那杯茶若进了皇姐的口……”指尖力道几乎捏碎骨骼，“你现在连哭的机会都没有。”
一个时辰后，侍卫来禀告说——淑妃还是不肯招，但是周天师有点受不住刑罚，昏死过去了。
龙靴踩过牢狱地上的稻草，秦詹看着奄奄一息的周天师，突然想起去年冬夜，这老道在观星台上给他披了一件鹤氅。
秦詹心软了，道：“传朕旨意。”
“——淑妃谋害公主，废为庶人，随天师出宫养伤。”
而此时，无人注意的角落里，一名不起眼的小太监悄悄退了出去。
他快步穿过回廊，拐进一处偏僻的假山后，低声道：“世子，计划失败了。”
阴影中，一道修长的身影缓缓转身，正是白衍。
他唇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无妨，淑妃这颗棋子，本来也快废了。”
“秦歆既然没死，那就……换一种方式取她的心头血。”
––––
淑妃被废的消息传入各大宫中，秦歆的地位又上了一层。
以前还能听见一些关于她的风言风语，经过这遭，听不见半句了。
御膳房也挑好酒好菜送入她宫里，秦歆吃的不亦乐乎。
秦歆懒洋洋地倚在软榻上，指尖捏着一块蜜渍梅子，正漫不经心地往嘴里送。薄纱裙裳贴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勾勒出一道柔软的弧度。
自从出了下毒一事后，秦詹把她看的更紧了，隔三差五就过来探望她。
秦詹坐在案前批阅奏折，目光却时不时扫向她。
当她的手指第三次伸向盛着桂花糕的瓷碟时，他终于搁下朱笔，眸色暗沉。
“皇姐。”他嗓音低哑，“近日胃口不错？”
秦歆动作一顿，抬眼看他，眨了眨眼：“怎么，陛下嫌我吃得多？”
秦詹起身，玄色龙袍垂落，缓步走到她面前。
他伸手，掌心覆上她的小腹，指尖微微收紧，像是在丈量什么。
皇姐的肚子好像愈发圆滚了。
“胖了。”他低声道。
秦歆心头一跳，下意识想往后缩，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
“朕记得……”他俯身，他抬手拭去秦歆嘴角的残渣，“皇姐从前腰细得，朕一只手就能掐住。”
秦歆耳尖发烫：“那陛下现在也可以试试。”
秦詹低笑一声，掌心顺着她的腰线滑下，突然将她打横抱起！
“陛下？！”她刚吃饱，被这么一弄，觉得肚子胀的慌。
“既然吃多了……”他大步走向内殿，嗓音里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那就该好好‘消食’。”
秦歆睡熟后，一个人影偷偷摸摸溜了进来。
陈远隔着纱布仔细探了探秦歆的脉搏。
“怎么样了。”秦詹凑过来问，眼中寄存着一丝希冀。
陈远收回手，叹了口气：“陛下再接再厉。”
当晚，御膳房收到口谕：“长乐宫的点心全部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