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去哪啊！”康福海连滚带爬地追来。
秦詹一把推开殿门，暴雨劈头盖脸砸下：“秦歆呢？她在哪？”
康福海跪进雨里：“公主在、在陵宫……就等您下令下葬了……”
玄铁棺椁前，秦詹的手悬在棺盖上，青筋暴起。
“开棺。”
太监领命，随着“吱呀”声响，焦黑的尸骸显露在灯下，下人们掩鼻后退，唯有秦詹俯身逼近。
手指拨开碳化的脚踝骨，突然一顿。
没有金链。
没有他亲手打造、内侧刻着“长乐未央”的赤金细链。
“这不是她。”秦詹染满焦灰的手指轻颤，他突然仰天大笑，像获得了重生。
下一秒，秦詹收敛了笑容，眼神阴鸷道：“秦歆，这最好不是你的把戏。”
不是你逃走的把戏！
拓跋昀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秦詹在秦歆的脚脖子上锁了一条链子。
京城，朱雀大街。
“奉陛下口谕！凡提供此女线索者，赏银五百两！”
秦歆的画像被贴在公告栏上，瞬间引来众人围观。
因为赏银太高，路人纷纷猜测这女子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了，一时间口口相传，举国皆知。
拓跋昀捏碎探子送来的通缉令，金粉从指缝簌簌落下。
“废物！”他一脚踹翻跪地的随从，“不是说万无一失吗？”
随从咬牙：“属下明明检查过替身，连秦歆耳后红痣都仿了……”
“那现在怎么解释？”拓跋昀又想给他一脚。
“属下……不知，莫非有人告密。”随从赶紧转移注意力。其实当时秦歆手上有个镯子，不过他拔不下来，也就算了。不知道大梁皇帝是不是通过这个发现的。
“算了，反正一时半会追查不到本皇子这里。”
拓跋昀眼中跳动着烛光：“秦歆现在已经到北狄了吧，怎么还不见哲敏写信汇报。”
“应该快了吧，可能信还在来的路上。”随从应付道。
“本皇子出去转转，你记得留意。”拓拔昀说完就出了屋子。
白衍火急火燎来到残雪阁，接待他的依旧是那天的壮汉。
白衍指尖轻叩案几，声音低沉：“秦歆已死，取不了心头血了。能否换个交易？”
帘前的壮汉皱眉：“我需要问问阁主意见。”
他转身掀开黑绸帘子，隐入内室。
白衍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袖中藏着的瓷瓶微微发烫——里面是最后两颗压制蛊毒的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