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银六的声音！宫女脸色骤变，袖中寒光一闪。
“噗！”
谢昭的匕首先一步没入她心口。尸体倒地时，他摸出她怀中的青瓷瓶，嗅到碎骨子的苦腥味。
谢昭盯着地上宫女的尸体，眉头紧锁。
为什么在边关有人追杀她？为什么在宫里，连秦詹的眼皮底下，都有人敢对她下毒？
他蹲下身，掰开宫女紧握的手指，从她掌心抠出一枚漆黑的令牌，后面刻着雪花的标记。
“残雪阁。”他呢喃道。
谢昭的指尖微微发冷。
秦詹不是将她护得密不透风吗？
还是说……连秦詹也默许了这些暗杀？
这个念头让他胸口发闷。
谢昭将尸体拖进暗处，迅速翻检她的随身之物——除了毒药和令牌，还有一封未烧尽的密信：
「一月之内，取血者得解药」
秦歆的血要来干什么，是药引？所以那些人对她穷追不舍？
谢昭攥紧令牌，眼神阴沉。
秦詹知道吗？
如果他知道，为何还放任这些人靠近秦歆？如果不知道……那这皇宫，比战场更危险。他必须尽快见到秦歆，然后带走她。
谢昭咬了咬牙，将令牌塞入怀中，纵身跃向黑夜。
谢昭兜兜转转跟踪了一个老太监才摸到昭华殿的位置，他无声潜至昭华殿外，正欲寻机翻窗而入，却见殿前侍卫突然列队换岗。
“丙字队接替！”领队低喝一声，十几名侍卫整齐轮换。
谢昭眸光一闪，立刻压低身形，趁着夜色混入队伍末尾。
“喂！你——”一名侍卫回头瞥了他一眼。
谢昭不动声色地亮了亮腰牌（从打晕的侍卫身上顺来的），对方见状，只当他是来替班的，不耐烦地摆摆手：“站东侧第三柱，盯紧点！”
“是。”谢昭哑声应道，大步走向指定位置。
他唇角微勾，压低声音对身旁侍卫道：“我去检查偏窗，你们守好正门。”
侍卫不疑有他，点头应下。
谢昭翻窗而入，落地无声。秦歆背对着他，尚未察觉。
他故意放重脚步，粗着嗓子道：“殿下，夜深露重，属下奉命来添盏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