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你。。。…”
“别动。”他的声音突然严肃，“有人跟着我们。”
树影中，金属的反光一闪而过。
这人是冲着秦歆来的，刚刚那一箭若是出一点差错，秦歆就会死……不过那人剑术精湛，精准的岔开秦歆射中了他。
谢昭的呼吸明显沉了几分，但脚步依旧稳健。秦歆伏在他背上，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肌肉的紧绷——那不是因为她的重量，而是随时准备暴起的戒备。
“别回头。”他声音压得极低，右手始终按在腰间，“有人盯上我们了。”
树影婆娑，夜风掠过林间，带起沙沙的响动。秦歆的指尖无意识地掐进谢昭的肩，却摸到一片黏腻，是血。
“你的伤……”
“死不了。”他短促地打断，忽然侧身闪进一棵古树后。
几乎同一瞬，一支羽箭钉入他们方才站立的地面，箭尾震颤不休。
林间走出三个黑衣人，刀刃映着冷月寒光。为首之人冷笑：“把她交出来，饶你不死。”
谢昭将秦歆轻轻放下，反手抽出腰间短刃：“最近搜山的狗也是你们的人吧，真是不怕死还敢来。”
黑衣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以。世子爷还派了其他人来这里吗？
刀光剑影间，秦歆看见谢昭肩胛的断箭随着动作甩落，鲜血瞬间浸透半边衣袍。可他仿佛感觉不到痛，每一招都狠厉致命。
第一个黑衣人喉间绽开血花时，第二人的刀已劈向谢昭后背。
“小心！”秦歆尖叫，那一刻她觉得呼吸都停止了。
谢昭竟不闪避，硬生生扛下这一刀，同时反手捅穿对方心脏。第三人见状要逃，却被突然飞来的暗器嵌入膝窝，惨叫跪地。
“说。”谢昭踩住他咽喉，刀尖抵上眼球，“谁指使你们跟踪？”
黑衣人不语，牙尖挑破了藏在舌头下的毒药。
谢昭见到他嘴角流出血，气的把刀插到这人脖子上，鲜血喷涌在他的脸上，显得他几分狰狞。
谢昭踉跄着回到秦歆身边，脸色白得吓人。
“走。”他刚开口，便咳出一口血。
秦歆慌忙扶住他，“你疯了？！”她声音发颤，撕下衣袖去按他的伤口，“为什么要硬接那一刀！”
谢昭染血的手指抚上她脸颊，竟还笑得出来：“因为……”
“怕他伤着你。”
远处忽然传来阵阵马蹄声。
秦歆浑身紧绷，却见谢昭松了口气：“自己人。”
月光下，一匹无主的老马拖着辆破板车晃晃悠悠而来，车上堆着干草。
“上去。”谢昭推她，“三里外有座破庙……”
话未说完，他轰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