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壮汉返回：“阁主说，秦歆还没死。”
白衍瞳孔骤缩：“她在哪？”
“阁主只能告诉你这么多。”壮汉抱臂而立，“剩下的，就看世子爷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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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市里。
白衍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脑海中思绪万千。
秦詹若藏了秦歆，何必大张旗鼓搜城？
若秦歆真在北狄人手里，为何拓跋昀还敢在京城逗留？
正思索间，一阵微风拂过。
一缕极淡的“雪中春信”香气飘入鼻尖。
白衍骤然僵住。
这是他亲手为秦歆调制的安神香，天下独一无二。
他猛地回头，正好看见拓跋昀从酒楼走出，袖口随动作翻飞，那抹幽香愈发清清晰。
白衍凝视着拓跋昀远去的背影，眸色深沉。
白衍独自立于巷口，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修长孤冷。
秦歆，你究竟在哪？
雨后黄昏，焦木滴答着水。
苏贵嫔提着裙摆踩过碎瓦，胭脂色宫装被灰烬染出斑驳痕迹。
三日前那场大火，将雕梁画栋烧成了满地狰狞的骨架。
“怎么会。”她指尖抚过半截焦黑的雕花窗棂，踉跄跪地，幸好春桃及时扶起来她。
明明那日她还偷偷躲在侧门看她一身红衣出嫁，如今却阴阳相隔。
康福海在不远处静静的望着苏贵嫔抽泣的身影。
紫宸宫里，秦詹皱着眉头喝完一碗药，苦涩的药汁儿顺着他的嘴滑下。
康福海伏地轻声道：“长乐宫并无新线索，只是苏贵嫔她……”
“哭得像是死了心上人。”康福海斟酌着词句，然后又火速住口，好像说了不得了的话。
“她与皇姐，几时有的交情？”秦詹眯起眼。
康福海呈上偷偷拾取的香囊残片：“这是奴才在长乐宫的地上找到的。”
秦詹接过来打量了一眼，上面密缝的金线绣鸳鸯刺痛着他的眼，他又想起那日苏贵嫔和秦歆暧昧的模样，以及苏贵嫔微微泛红的耳尖。
秦詹在心底冷笑，他的皇姐，可真是受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