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歆眼中泪光闪烁：“他为我。。。死过一次。。。”
“那朕呢？”秦詹收紧手臂，“朕为你屠戮天下，你却连看都不愿多看朕一眼？”
残雪阁外雷声大作，暴雨倾盆而下。秦詹抱着秦歆踏入雨幕，鲜血顺着他的手臂滴落，在青石板上绽开一朵朵暗红的花。
御风撑着伞追上来：“陛下，您的伤。。。”
“无碍！”秦詹抱着秦歆步履不停走向马车。
秦歆的气息越来越弱，血浸透了秦詹的衣袖，顺着他的指尖滴落。她的唇色已经泛白，眼神涣散，却仍死死攥着他的衣襟，不肯松手。
“阿詹……”她的声音轻得几乎被雨声淹没。
秦詹的手臂在发抖，他低头看着她，雨水顺着他的下颌滴在她的脸上，混着她眼角的泪一起滑落。
“别说话，太医马上就到。”他的嗓音沙哑得可怕，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秦歆却轻轻摇了摇头，唇角溢出一丝血沫。
“来不及了……”
“闭嘴！”秦詹猛地收紧手臂，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朕不准你死，你听见没有？！”
秦歆望着他，忽然轻轻笑了。
“你……还是这样霸道……”
她的手指缓缓松开，像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轻轻抚上他的脸。
“阿詹……对不起……”
秦詹的瞳孔骤缩，心脏像是被狠狠攥住，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秦歆！”他厉声喊她的名字，可她的眼睛却缓缓阖上，手也无力地垂落下去。
“秦歆！！！”
他的嘶吼在暴雨中回荡，可怀里的人却再也没了回应。
御风站在一旁，脸色惨白，不敢上前。禁军们跪了一地，无人敢出声。
秦詹死死抱着她，雨水冲刷着两人的血迹，可她的体温却在一点点流失。
“皇姐……”他的声音低哑得几乎听不见，“你骗朕……”
“你说……会回来的……”
他的手指抚过她的眉眼，像是想要记住她最后的模样。
可下一秒，他的眼神骤然变得阴鸷疯狂。
“萧寒声——”他猛地抬头，目光如刀，刺向残雪阁的方向，“朕要你生不如死！”
御风心头一颤，从未见过陛下这般模样——像是彻底疯魔了一般。
秦詹缓缓站起身，将秦歆小心翼翼地交给御风，声音冷得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带她回宫。”
“陛下，那您……”
秦詹没有回答，只是抽出腰间的长剑，转身走向残雪阁。
雨幕中，他的背影森冷如鬼，杀意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