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一切都安排好了。”御风单膝跪地，低声道，“凌云已服下假死药，脉象全无，连韩御医都诊不出破绽。”
秦詹微微颔首：“消息放出去了？”
“是！”御风垂首，“宫中已传遍陛下毒发身亡的消息，丽妃那边也信了，正闹着要见朝臣，说腹中龙胎是唯一的皇嗣。”
秦詹冷笑：“丽妃这会儿倒是不装疯卖傻了？”
他转身，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案，眸中暗芒闪烁。
“白衍那边呢？”
“据安插在镇北王府的眼线回禀，”御风低声道，“他暗中联络了柳太傅的余党，准备在明日庙会上煽动百姓，逼长公主让权。”
秦詹眸色一沉，指节猛地扣紧。
“他们倒是迫不及待。”那就看看这场戏谁玩的过谁。
庙会这日，京城万人空巷。
秦歆站在观礼台上，望着下方涌动的人潮，指尖不自觉地掐入掌心。本该由皇帝亲自主持的春祭大典，此刻却只有她这个长公主代劳。三日期限已到，秦詹仍未苏醒，韩御医今晨的话犹在耳边：“殿下，陛下脉象已如游丝。。。”
“殿下，吉时已到。”礼官小声提醒。
秦歆深吸一口气，缓步上前。
她身着杏黄礼服，腰间玉带在阳光下流转着清冷的光。台下百姓见她而非皇帝现身，顿时议论纷纷。
“怎么是长公主？”
“听说陛下已经。。。”
“嘘！不要命了？”
白衍身着祭祀执礼服，手持玉圭走上前来。他眉眼含笑，行礼的姿态却带着几分轻慢：“臣请殿下代陛下点燃头香。”
香炉青烟袅袅升起时，白衍突然高声道：“诸位父老乡亲！”他的声音在祭坛特殊的构造下传遍全场，“今日原该是陛下亲临，但。。。”
他故意停顿，引得所有人都屏息凝神。
秦歆心里顿感不妙。
白衍站在高台，面色悲愤，振臂高呼：
“诸位父老！陛下驾崩，宫中秘不发丧，是何居心？！”
百姓哗然，议论纷纷。
他猛地指向秦歆，声音陡然拔高：“——是她！长公主秦歆，把持朝政，惑乱朝纲！陛下之死，必与她有关！”
人群骚动，无数目光如刀般刺向秦歆。
不知有谁先带的头：
“交出玉玺！”
“妖女祸国！”
愤怒的吼声一浪高过一浪，秦歆站在祭坛中央，面色苍白，却仍挺直脊背，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