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詹眉宇间透出几分不耐：“让他快些过来。”
不多时，凌云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殿内。
他身形与秦詹几乎一致。
“陛下。”凌云单膝跪地。
秦詹随手将祭服抛给他：“试试。”
凌云利落地解开外袍，将繁复的祭服一件件穿戴整齐。
玄色衣料衬得他身形越发挺拔，金线蟠龙在烛火下流转着暗芒。
秦詹绕着他走了一圈，忽然伸手抚过衣襟处的针脚。
指尖传来细微的刺痛，他蹙眉收回手，指腹上赫然出现一点血珠。
“这衣裳……”他眸光骤冷。
凌云立刻察觉异样：“陛下怎么了？”
秦詹盯着那点血迹，忽然冷笑：“有意思。”
他转向御风，“去查查尚衣局今日都有谁碰过这祭服。”
御风领命退下。
凌云不安地动了动：“陛下，这衣服……”
“脱下来。”秦詹淡淡道，“让太医验过再说。”
就在凌云解开衣带的瞬间，他忽然闷哼一声，脸色瞬间煞白。
秦詹眼疾手快地扶住他，只见凌云裸露的皮肤上已浮现出诡异的青紫色脉络。
“有毒？！”秦詹瞳孔微缩，出乎他的意料，他原以为有人只是想用针伤他，没想过针上还会有毒。
凌云踉跄着跪倒在地，冷汗涔涔：“我……我……”话未说完，便吐出一口黑血。
秦詹一把扯开他的衣领，发现毒素正以惊人的速度向心口蔓延。
他当机立断点住凌云几处大穴，厉声喝道：“传太医！快！”
暗处的影卫们瞬间骚动起来。
影七慌乱中撞翻了烛台，火苗“腾”地窜上帷幔。秦詹一脚踢开燃烧的布料，将凌云拖到安全处。
“陛下……”凌云气息微弱，嘴角不断溢出黑血，“这毒……好生厉害……”
秦詹按住他颤抖的手腕，声音低沉：“撑住。”凌云要是死了，上哪找他这么完美的替身。
太医匆匆赶来时，凌云已陷入昏迷。老太医把脉后面色大变：“陛下，这是的‘阎罗笑’，中毒者会浑身经脉逆转而亡，老臣……老臣恐怕……”
秦詹眼神阴鸷：“救不活他，你就陪葬。”
老太医扑通跪下，颤声道：“老臣定当竭尽全力！”
殿内乱作一团，秦詹却异常冷静。他盯着凌云痛苦扭曲的面容。
他缓缓握紧拳头，骨节发出骇人的脆响。
此时，御风匆匆返回，低声道：“主子，查到了，尚衣局的老尚宫说，世子爷今日曾借过银针，说是要处理线头。”
秦詹冷笑一声：“居然又是他。”挨了鞭子还不安分，还想加害于他！
他俯身查看凌云的状况，发现毒素已蔓延至脖颈。
太医正手忙脚乱地施针，但效果甚微。
“主子，要不要……”御风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