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的门被推开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了进来。看清坐在那里的傅霖后他的脸上立刻露出了谄媚的笑容。
“傅总，真是不好意思，路上堵车，来晚了。”法官助理连连道歉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傅霖抬了抬手示意他坐下。“张助理，好久不见了。”
他眼神中带着轻蔑。他用修长的手指轻轻转动着酒杯，细细地打量着张助理。从他略显凌乱的衣着到额头上渗出的汗珠再到他脸上堆起的谄媚笑容。
“是啊是啊，有段日子没见到傅总了。”张助理擦了擦额头的汗，讪笑着说道。
服务员适时地送上了菜品，傅霖亲自给张助理倒了一杯红酒。看着傅霖的动作，张助理的手有些发抖。
“张助理，我记得你是在市中院工作？”傅霖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状似随意地问道。
傅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张助理心里却涌起厌恶。如果不是为了安晴的案子他根本不屑与这种人一起吃饭。
这样的人在他眼里如同蝼蚁卑躬屈膝，毫无尊严。若不是有求于他他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
“是…是的。”张助理的声音有些发颤。
傅霖放下刀叉直视着张助理的眼睛：“那你应该记得安晴的那起车祸案吧？”
张助理的手一抖酒杯差点翻倒。他强装镇定地说：“记得，那个案子已经重审了。”
傅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哦？证据链完整吗？”
“完整的，都…都完整。”张助理的声音越来越小。
傅霖从身边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个牛皮纸袋，轻轻放在桌上推到张助理面前。“从你明天离职的那一刻起，它就不完整了。”
证据链完整又怎么样？还不是一堆冰冷的文字和图像？所谓的正义不过是可以操纵的游戏。
张助理盯着那个纸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终于明白了傅霖的用意，一时间冷汗直冒。
“傅总，这…这不合规矩啊。”他艰难地开口。
傅霖端起酒杯轻轻晃动着：“规矩？张助理，你觉得我是在跟你商量吗？”
张助理看着傅霖平静的表情只觉得后背发凉。
自己已经没有选择了。傅霖的势力他惹不起。就算他今天拒绝了，以后在法院的日子也不会好过甚至可能连工作都保不住。与其这样，不如……
最终，张助理颤抖着手接过那个纸袋，将它小心翼翼地放进自己的包里。
“明白该怎么做了吗？”傅霖的声音依旧温和。
张助理连连点头：“明白，明白。”
“去吧。”傅霖挥了挥手。
张助理跌跌撞撞地站起身，几乎是落荒而逃。看着他狼狈的背影，傅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