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叶蓁早已经不是从前的叶蓁，她毫不惧怕地对上老夫人的双眼，弯唇露出一个冷漠的笑：“这话就说得过了，照片是您拿出来的，我只是实话实说。”
叶蓁自嘲地说：“不然难道我自己算计自己？”
叶家老夫人从未被小辈如此反抗过。
叶蓁看着软得跟脆弱的玫瑰花似的，实际上身上的尖刺毫不遮掩。
这丫头，跟之前真的有了很大的不同。
若不是她做了那种事，叶家老夫人是真的很乐意培养她。
她甚至在叶蓁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
在心底惋惜了一声，叶家老夫人垂下眼，脸上充斥着疲惫，声音却带着不容人拒绝的威压：“叶蓁，你很聪明，不过你的聪明用错了地方。”
“你要是真的对叶家不抱任何希望，你就不该回来。”
叶家老夫人轻叹：“可惜了。”
她这三个字到底是在说叶蓁居然也被亲情所困，还是在说叶蓁各方面都有了长进唯独脑子依旧不太聪明所以可惜，众人无法分辨。
只有叶蓁在老夫人话音落下之后变了脸色迅速站起身：“您要做什么？”
叶家老夫人一招手，几个膀大腰圆的妇女便走了进来，这些人二话不说直接掐住了叶蓁的手臂，叶蓁挣脱不得，只能去看老夫人：“您要囚禁我？”
“您可没有这个资格！我早就不是叶家人了。”
叶家老夫人森冷一笑：“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说了算。”
“叶蓁，在你想清楚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之前，你就好好待在老宅反省吧。”
“把人带上去。”
那几个人立刻堵住叶蓁的嘴，半拖半拽地把人带去了楼上。
叶家老夫人注视着叶蓁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处，眼底神色不明。
直到楼上传来砰的一声关门声，叶家老夫人才冲着身边的人招招手。
对方立刻走上来手脚麻利地收拾着茶几上的照片。
“拿去烧了。”
那人动作一顿，有些诧异地看向老夫人：“老夫人，其实……”
老夫人竖起手掌阻止了那人后续的话。
“我知道秦殊则的身份地位，也知道秦家对叶家来说意味着什么。”
“但叶蓁不行。”
那人眼底有了更多的疑惑，但见老夫人没有要再开口解释的意思，只能点点头，将所有照片都收拾好，找来了一个盆直接点燃。
叶家老夫人看着照片上叶蓁的面容逐渐被火苗吞噬干净，眼底闪过一抹惋惜。
“可惜了。”
又是这三个字，众人听了不免心底有好奇，但面对老夫人那张苍老却带着锋利的面容，没人敢多嘴询问。
楼上叶蓁被推进了一个熟悉的房间里，那些人不等她反应就直接砰的关上门，叶蓁迅速冲到门口，就听到了落锁的声音。
她神色一变，用力敲打着门板：“放我出去！”
“你们这是犯法的！”
门外动静慢慢消失，叶蓁的话没得到任何回应。
她迅速伸手去摸口袋，却发现手机不知道被哪个人摸走了。
叶蓁脸色一沉，没想到叶家老夫人准备得还挺充分。
看着门窗都被封死的屋子，叶蓁心底满是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