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渐沉，长州公园的湖水泛着粼粼波光。
岸边垂柳轻拂，在晚风中划出温柔的弧度。顾清和霍芷蝶并肩坐在湖边的长椅上，远处城市的灯火倒映在水面，像撒落的星辰。
顾清望着平静的湖面，体内的龙鼎竟出奇地安静；自从踏入宗师之境，他很久没有感受过这样的宁静。
霍芷蝶身上散发的淡淡幽香混着湖水的清新，让他想起青云山巅的晨露。他侧目看去，少女的侧脸在暮色中格外柔和，右眼的青色灵光与湖面辉映，美得惊心动魄。
“芷蝶，你的眼睛真美。”顾清不自觉地放轻了声音，生怕惊扰了这一刻的安宁。
霍芷蝶闻言转过头来，左眼的墨色瞳孔微微扩大，右眼的青光却突然变得明亮起来。他夸我的眼睛有灵气？从来没人说过它美。
“顾先生的眼睛才特别。”她抿唇浅笑，发间的青玉簪在晚风中轻颤，“像……像藏着整片星空。”
一阵微风拂过，湖面泛起涟漪。几片柳叶飘落在两人之间的空位上，又被风轻轻卷走。远处传来几声悠扬的琴音，不知是哪位艺人在湖畔演奏。
顾清忽然伸手，指尖轻轻拂过霍芷蝶的眼角。这青光……为何让我体内的龙鼎如此平静？
“你的右眼。”他的声音低沉，“就像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霍芷蝶呼吸一滞。他的手指好暖……她下意识地抓住顾清的衣袖，又慌忙松开：“我……我……”
顾清反手握住她冰凉的小手。少女的手纤细柔软，却带着常年修炼留下的薄茧。他不动声色地渡去一丝龙鼎之力，温暖她的指尖。
“冷吗？”他问。
霍芷蝶摇头，右眼的青光却忽明忽暗。这就是龙鼎的力量吗？好温暖。于是轻轻说道：“不冷，很……很暖和。”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手牵着手。
湖对岸的摩天轮亮起彩灯，旋转的光影倒映在水面上。顾清忽然发现，霍芷蝶右眼的青光竟随着灯光变幻，时而翠绿如翡翠，时而湛蓝如深海。
“芷蝶……”顾清轻声唤道。
“嗯？”少女抬头，唇瓣微张。
顾清缓缓靠近，在她惊讶的目光中，轻轻吻上她的唇角。那一刻，他体内的龙鼎突然震动，一股前所未有的温暖力量流遍全身。
霍芷蝶僵住了。但很快，她闭上双眼，生涩地回应这个吻。右眼的青光透过眼睑，在暮色中映出朦胧的光晕。
分开时，两人的呼吸都有些紊乱。霍芷蝶低着头，脸颊绯红。顾清轻抚她的发丝，发现青玉簪不知何时松开了。如瀑的长发散落，带着淡淡的草药香。
“我……”霍芷蝶声音细如蚊呐。
顾清将一枚龙纹玉佩系在她腕间：“戴着它，龙鼎之力会温养你的灵体。”
霍芷蝶抬头，右眼的青光突然大盛。她鼓起勇气，在顾清唇上飞快地啄了一下：“谢……谢谢。”
夜风渐凉，湖面升起薄雾。远处琴声不知何时换成了缠绵的曲调。顾清脱下外套披在霍芷蝶肩上，顺势将她搂入怀中。
“冷吗？”他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