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声由远及近。
陆寒扯了扯被划破的袖口，走到苏悦然身边。
他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她发间的珍珠——那是他们隐婚时他亲手挑的，此刻还沾着方才混战的薄汗，却依然泛着温润的光。
＂干得漂亮。＂他低声说。
苏悦然侧头，看见他锁骨处的血珠，心疼得皱眉，却还是扬起狡黠的笑：＂该说这句的是我吧？
陆先生刚才那招＇诱敌深入＇，比商业谈判里的心理战还漂亮。＂
经过几天的准备，陆寒和苏悦然为了将黄刘二人的违法事实公之于众，决定召开新闻发布会。三日后的新闻发布会上，苏悦然穿着酒红色西装站在陆寒身侧。
大屏幕上滚动播放着黄大佬与刘总裁的违法证据，台下记者的闪光灯连成一片。
＂请问苏总，您是如何发现这一系列违法操作的？＂
＂商业嗅觉。＂她笑得温柔，＂就像闻到变质的红酒，再精密的伪装也藏不住腐烂的味道。＂
＂陆总，听说黄氏集团今早申请破产，陆氏是否有意收购其核心资产？＂
陆寒的目光扫过台下角落——那里坐着罗秘书，正偷偷对他们比了个＂好＂的手势。＂陆氏不趁人之危。＂他声音冷得像淬过冰，＂但触犯法律的代价，总得有人承担。＂
当晚，苏氏集团顶楼的办公室里，苏悦然窝在沙发上翻财务报表。
陆寒端着药箱走过来，指尖捏着棉签：＂让我看看伤口。＂
＂都结痂了。＂她嘴上说着，还是乖乖转过脸。
陆寒的动作轻得像在处理易碎品，棉签扫过锁骨时，她突然抓住他手腕：＂今天胡教授说，黄大佬的商业帝国至少得崩三年。＂
＂不够。＂陆寒将药箱收好，坐在她身边，＂刘总裁的海外账户还在查，冯侦探说下周能拿到资金转移记录。＂
＂但至少。。。。。。＂苏悦然靠在他肩头，＂苏氏不用再卖地抵债了。＂
话音未落，桌上的信封突然被风掀起一角。
那是傍晚快递员送来的，没有寄件人信息，只写着＂陆寒苏悦然亲启＂。
陆寒抽出信纸，上面是打印的字迹：＂恭喜两位扳倒黄刘，但别高兴太早——＂
＂还有更厉害的角色在盯着你们。＂苏悦然念出最后一句，抬头时撞进他沉如深潭的目光。
窗外的月光漫进来，照在他们交握的手上。
苏悦然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像一团烧不熄的火。
她轻轻勾住他手指，声音里没有惧意：＂来多少，我们就接多少。＂
陆寒低头吻了吻她发顶。
远处传来轮船的汽笛声，混着城市的灯火，在夜色里漫成一片模糊的光。
他知道，这不过是另一场战役的开始——但只要身边是她，再大的风雨，他们都能并肩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