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董事的脸涨成猪肝色：“苏总，你这是血口喷人！”
“是不是喷人，查下您夫人的瑞士账户就知道了。”苏悦然将手机推过去，屏幕上是周竹狸凌晨发来的截图——陈太太的账户在昨夜十点收到一笔500万的转账，汇款方是林氏旗下的空壳公司。
陈董事的手开始发抖。
苏悦然乘胜追击：“您以为林宇真会让您掌权？他要的不过是苏氏的渠道和客户。等您把能卖的都卖了，他转头就能把您踢出局。”
“我……我只是一时糊涂……”陈董事瘫在椅子上，额角冷汗直冒。
苏悦然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今天的会，您可以先回去了。”她朝门外使了个眼色，两个保安立刻进来“请”人。
直到陈董事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苏悦然才松了口气。
她摸出手机给陆寒发消息：【陈董事上钩了，下一步？】
很快收到回复：【按计划，明修栈道。】
下午三点，陆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王秘书抱着一摞文件走进来，最上面的牛皮纸袋边角泛着旧黄。
“陆总，这是您三年前在新加坡的项目档案，当年没来得及归档。”
陆寒放下钢笔，抽出纸袋里的文件。
泛黄的纸页间突然滑出张照片，他拾起来，瞳孔微缩——照片里是个穿深灰西装的男人，侧着脸站在码头，背景是艘挂着巴拿马国旗的货轮。
“查这个人。”他将照片推给王秘书，“三年前新加坡港务局的记录，还有这艘船的货物清单。”
“是。”王秘书刚要退下，又想起什么，“对了，苏总让周助理送来份林氏的竞标分析，说里面有‘惊喜’。”
陆寒打开文件夹，里面是林氏近期所有竞标的成本核算表。
他的战略推演能力开始运转——建材竞标报价比市场价低20%，但林氏用的是次级钢材；城南地块看似高价，实则那块地底下有未探明的溶洞，开发成本至少翻三倍。
“有意思。”他勾了勾唇角，拨通苏悦然的电话，“林宇在找死。”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我让周竹狸放出消息，说苏氏要联合陆氏收购元启科技。元启的股价已经涨了五个点。”
“元启？”陆寒挑眉，“那家刚上市的新能源公司？”
“对。”苏悦然轻笑，“林宇肯定以为我们要扩张新能源板块，他最近在抛售手里的建材股，准备跟我们抢元启。”
陆寒低头看着照片里的货轮，心里的棋盘逐渐清晰：“很好。今晚八点，老地方见。”
晚八点，滨江路的老咖啡馆。
苏悦然推开玻璃门，铃兰香混着咖啡香扑面而来。
陆寒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摆着两杯热可可——她不爱喝咖啡，他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