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的凌晨，云层厚重，夜色仿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王启明站在高桥公寓的阳台上，望着街道上的灯火，他的脑海却始终回荡着几个小时前在六本木发生的一切。
这个场景让王启明深陷困扰。
在被警察带走之前，三谷和高桥最后的对话一直回响在他的耳边。
“你们这帮吸血鬼，把我拖进了地狱！让我妻离子散、公司破产，高桥玲子！你就是一个披着华丽外衣的恶魔！”
这番话，比刀锋还锋利。
那一刻，王启明看着高桥的表情——没有一丝动容，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他记得清楚，她只是用那种冷静得近乎残酷的目光盯着那人，淡淡说了一句：“你签的每一纸合约，都是你自己同意的。”
——这句话，让王启明的内心像被冰封住一样。他忽然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一个他从未真正了解的人，一个站在权力金字塔顶端，早已习惯牺牲他人换取利益的女人。
身后响起轻轻的脚步声。
高桥玲子披着一件深色丝绸睡袍，站在阳台门口，手里端着两杯酒。
“还没睡？”她走近，把一杯递给他。
王启明接过，轻轻点头：“睡不着。”
“是因为今晚的事？”高桥语气平淡，仿佛在谈论一场普通的应酬。
王启明看着她的侧脸，忍不住问：“你真的一点都不为那个企业家感到难过吗？”
高桥抿了一口酒，目光冷静：“难过有什么用？他失败，是因为他在这场博弈里太弱。商场如战场，谁的错？”
“可那是一条人命，一个家庭。”王启明的语气里带着压抑的怒火，“你就从来没有后悔过？”
高桥转过头，眼神锋利：“你是在审判我吗？”
王启明顿了顿，垂下视线，低声道：“我不是神，没有资格审判。但我想知道，我到底在为谁效力。”
这句话让空气瞬间冷凝。
高桥沉默了几秒，忽然缓缓道：“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是用无数算计和代价换来的。你觉得这些人是无辜的吗？他们那个人不贪婪？那个人光明正大？他们也会不择手段，只是我比他们快一步而已。”
“那我呢？我也是那种人吗？”王启明看着她，语气低沉。
高桥淡定的：“你是被牵连进去的，属于被误伤，我已经发现了这个失误，所以才让你当了我的司机兼保镖，也算是是一种补偿，我此前解释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