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忽然意识到——这个男人，每一次都是在最关键的时候，挡在了她的面前。
可他知道她做过什么吗？
他不会知道，三谷正臣的妻离子散，就是她一纸命令造成的。
王启明站在原地，目光冷峻地望着三谷被押解而去的背影，心中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他明白了，三谷的破产，不是他自己的商业失误，而是黑金帝国碾压的结果。
高桥，就是那个碾压者。
王启明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公司不也是被这样碾压的吗？
他曾以为那不过是商战规则以及结果，可今晚这个男人的眼神，让他第一次感觉到高桥黑金帝国的残酷，真实而血腥。
而他，正在逐渐靠近这个帝国的核心。
“王，”高桥轻声叫他，“你……为什么总是这样？”
“因为你是我的老板。”他平静地回答，眼神却没有看她。
她盯着他看了一秒，仿佛想说些什么，最终只是轻声道：“谢谢你。”
就在此时，安崎悄然走近，将手轻轻搭在王启明手臂上，微笑道：“王先生，我今晚总算见识了你的身手，果然不凡啊。”
王启明轻轻抽回手臂：“职责所在。”
凉介也走了过来，目光在三人之间流转，似笑非笑：“这年头，连杀人都这么有创意了吗，让你生不如死！”
没人理会他。
凉介的眼神落在高桥的身上，闪过了一丝阴霾。
今晚，他看见了王启明保护她的方式和勇气，也看见了她眼中的某种动摇和依恋。
这不是普通的雇佣关系。
这是……感情。
返程的车上，一路沉默。
王启明回想起三谷的眼神，那种痛苦、绝望、怨恨，还有那句话——“是她毁了我”。
这个“她”，竟然就是他心里正在慢慢靠近的女人。
他忽然分不清，自己是在救人，还是在帮凶。
他已经不可救药的爱上她了吗？
他开始害怕答案。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