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银座，深夜十一点。
王启明站在安崎公寓的门口，雨水打湿了外套，整个人像一根被冷水泡过的木棍，无光、无温、无声。
门开了，安崎披着一件柔软的羊绒毛衣，脚踩棉拖，素颜淡妆。
她没有说话，只侧身让出一个位置。
王启明走进去，将外套搭在椅背，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安崎端出两杯热牛奶，放在茶几上。
“今晚不是想谈任务。”她轻声说，“只是……我想你了。”
王启明看着她，眼神空洞得像一潭死水。
“我不想再谈任何感情。”
“那就别谈。”
安崎坐到他身边，双手交叠放在膝头，整个人像一只蹲在火炉边的小猫，安静、柔顺，毫无攻击性。
“你知道吗？”她忽然轻声开口，“我小时候很怕黑，每次家里断电，我都把自己藏在衣柜里。”
王启明低声问：“后来呢？”
“后来我学会了一个办法——只要想象，有人也在衣柜另一边等我，就不怕了。”
她轻笑一声：“有点蠢吧？”
王启明没笑。
他只是看着她那张素净的脸，忽然觉得很陌生——不像一个训练有素的警官、不像一个伪装高超的卧底，更不想一个随时出击的猎人。
只是一个……也在黑暗中寻找安全感的小女人。
安崎目光柔和，却带着不可抗拒的穿透力。
“启明，你不累吗？”
“累。”他低声，“但我不能停。”
“你为什么要救她？”
“谁？”
“高桥！”
“因为我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