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假装任务失败，彻底退出系统。我留在帝国内部继续深挖各种秘密，你在外围反查警局。我们彼此不通气，但有共同目标。”
“你凭什么相信我？”
王启明看着她，眼神比夜更冷：“因为你是唯一一个愿意替我挡子弹的人——哪怕那颗子弹是假的。”
安崎低头笑了笑：“你真会说话。”
“我没时间再留情面。”王启明掏出一张纸，上面是他自己设计的“非系统联络协议”草稿——以彼此保密、脱钩系统为前提，确保独立操作。
“我们需要建立暗线联络，用旧式方式，代号、数字、实体信使。你还有别的线人渠道？”
安崎接过纸看了一眼，点头：“我有办法。”
“从现在开始，我们只能背靠背站在一起，彼此交托自己的生命。”
风更大了。
安崎的手机振动了一下，她低头看了看，是一封来自警局技术处的自动通知：
“您提交的情报转发申请已被延迟处理，请联系您的直属主管。”
她抬起眼：“他们已经开始监控我了。”
王启明点点头：“我也收到消息，一直非常低调的靖河帮也已经开始‘介入’。”
安崎警觉：“靖河帮？你确定？”
“短信只有一句话：‘保护你的人到了，但你不能知道我们是谁。’”
安崎沉思片刻：“你猜，是高桥安排的？”
“除了她，现在还有谁会明里威胁，暗里护着我们？”
两人对视一眼，风吹乱她鬓边头发，王启明却突然低声问：“你怕吗？”
安崎一怔。
他接着说：“我怕。我怕我的孩子被人丢进东京湾，我怕你我死了还背着‘杀人犯’和‘叛国者’的罪名。”
安崎沉默。
“但我更怕——我们什么都不做。”
安崎缓缓合上纸张，把它叠进风衣内袋里。
“你是一个真正的理想主义者。”
王启明低声笑了笑：“所以才值得被利用，对吧？”
“我不会再利用你。”安崎平静地说，“但我们都会被用。”
她顿了顿，语气忽然变得轻飘：
“如果结局注定一样，至少走一条自己选的路。”
王启明望着远方，东京天际线光影流动，像黑金世界的神经网络。
他喃喃一句：“那我们，从今天开始，重新写剧本。”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