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的午夜，霓虹闪烁，街道沉浸在纸醉金迷之中。但在某些人之间，裂隙已经悄然形成。
王启明站在高桥公寓的露台上，冷风拂过他被绷带包裹的肩膀，带来阵阵钝痛。他的嘴角仍残留着拳赛的伤痕，青紫未散。
他知道，凉介是故意的。
不只是为了羞辱他，更是为了向他发出警告——这里不是他的世界，他只是一个外来者，不要企图染指他最大的金主高桥玲子。
可真正让王启明在意的，并不是自己在擂台上遭遇的打击，而是高桥玲子的态度。
她明知道这一切，却没有提前阻止，而是等到自己快要撑不住的时候才出现，冷冷地结束比赛，就像是在执行某种权衡过后的决策。
王启明微微皱眉，叹了口气，低头看着手里的香烟。
——她在犹豫什么？
公寓内，高桥玲子坐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右手端着酒杯，指尖微微收紧。
她的心绪，比外表看上去复杂得多。
凉介的所作所为，让她感到不满。
他从来都很聪明，不会轻易去招惹她的情绪，可这次，他毫不掩饰对王启明的敌意，甚至用如此低劣的方式，逼迫她做出选择。
她明白凉介的意思——他在警告她，不要太过接近和纵容王启明。
她也知道，如果今天她没有出面，王启明恐怕会在擂台上被打得更惨，甚至可能……出不了那个拳场。
可是，她为什么会在意这个？
过去的她，根本不会去干涉这种事。
她闭上眼，靠在沙发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试图理清思绪。可脑海里浮现的，却是王启明倒在擂台上的画面，带血的嘴角，疲惫却依然倔强的眼神。
“这次算是我还你一个人情。”
她明明是这样说的，可为什么，这种话说出口后，心里却有一种莫名的烦躁？
她轻轻晃动着酒杯，红色液体在灯光下缓缓旋转，如同她内心涌动的情绪。
这时，敲门声响起。
“进来。”她淡淡地说道。
门被推开，王启明走了进来，脸上的伤口隐约还带着青肿，但他神色淡然，仿佛那场血腥的拳赛从未发生过。
他径直走到她对面坐下，靠在椅背上，微微眯起眼，看着她。
“会长，你故意等到最后才救我。”他开口，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隐隐的试探。
高桥玲子没有否认，只是缓缓抿了一口酒，眸色深沉。
“你在怪我？”她反问。
王启明笑了笑，轻轻摇头：“没有，只是想知道，你在犹豫什么。”
空气安静了一瞬。
高桥玲子放下酒杯，目光沉沉地看着他：“我没什么好犹豫的，王，那只是场拳赛，你输了，就该付出代价。”
她的语气冷漠，不带任何温度。
王启明闻言，轻轻点头，语气讽刺地笑了一声：“所以，我该庆幸你最后出手了？”
“你可以这么理解。”她淡淡地说道。
王启明盯着她，眼神深邃。
“会长，这是凉介在试探你，”他说道，“他想知道，你对他的态度是不是在改变。”
高桥玲子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