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裳神色冷峻，缓缓站起身，看着柜台上的玉璧，沉声道：“这人进门前，是不是一直盯着这东西？”
沈七夜回想了一下，点头道：“像是想说点什么。”
白云裳眼神一沉，缓缓道：“我猜，他是想提醒我们——这块玉璧，有问题。”
沈七夜的心脏猛地一跳。
他一直觉得这玉璧来路不正，可现在看来，不仅仅是来路的问题，可能它本身……就不干净！
沈七夜盯着柜台上的玉璧，忽然有种奇怪的错觉——那只玉雕的兽眼，正直勾勾地盯着他！
嗡——
突然，一阵细微的嗡鸣声在屋里响起。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紧接着，一股冰冷的气息在屋里弥漫开来，寒意顺着脚底板直窜后背，像是有人用冰冷的手指，在他们脖子后轻轻抚了一下。
沈七夜猛地回头，低声喝道：“谁在外头？！”
门口的风灯忽然剧烈晃动了一下，发出一声低沉的“咯吱”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刚刚路过。
众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连大气都不敢出。
白云裳缓缓拔出袖中的匕首，警惕地盯着门口，声音冷静而低沉：“沈七夜，这地方……不干净。”
沈七夜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眼神阴沉：“早该料到了。”
他话音刚落，屋外的风突然停了，死一般的安静。
所有人屏住呼吸，盯着门口，生怕下一个瞬间，门外会突然钻进来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过了好一会儿，王二麻子终于忍不住低声嘀咕：“妈的，咋回事？吓老子一跳。”
沈七夜眯起眼，沉声道：“不对劲。”
他缓缓走到门口，探头往外看了一眼，只见胡同里一片漆黑，远处的鬼市摊贩们还在吆喝，但总觉得……气氛不太对。
就像是……多了些什么，又少了些什么。
沈七夜心里咯噔一下，猛地转身，沉声道：“不对，刚才进来的时候，这屋里明明有十个人！”
王二麻子愣了一下，四下扫视，顿时脸色煞白。
刚才屋里确实有十个人，可现在，只剩下九个了！
少了一个！
可他们从头到尾都没看见有人出去！
王二麻子后背瞬间凉了，咽了口唾沫，哆哆嗦嗦地问：“沈……沈爷，少的……不会是刚才那死鬼吧？”
沈七夜脸色铁青，盯着地上空出的那个位置，眼神阴沉得像是能滴出水来。盯着柜台上的玉璧，咬牙道：“去查查这东西到底是个啥来头。”
这一块玉璧，不仅带血，可能还带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