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箱盖子缓缓掀起，一股尘封已久的旧纸味扑鼻而来。
昭月屏住呼吸，伸手翻了翻。
里面躺着一叠发黄的资料。
最上头的一张，是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男人，穿着军绿色的旧制服，眉眼英俊刚硬，笑容冷峻。
而在他身旁，隐隐站着另一个熟悉的影子——
那是顾明渊的父亲。
昭月心头一震，指尖一紧，几乎要划破照片的边缘。
顾明渊站在她身后，看见了那张照片。
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这是……”他声音发哑，呼吸急促。
昭月没有说话，只是将照片翻了过来。
背面，用娟秀的字体写着一行字：
——1979年，密谋计划启动者。
她抬头，看向顾明渊。
两人目光在昏暗中交汇。
那一瞬，所有的谎言、所有的疑惑、所有隐瞒不言的往事，像是突然浮出了水面。
顾明渊脸色铁青，手微微颤抖着，伸手接过了那份资料。
翻开一看，是一份厚厚的旧档案。
上面详细记录着某项秘密计划的参与人名单，其中，赫然有顾家父辈的名字。
而计划的名称，只用三个字标明：
【回声计划】
仓库外，夜色更深了。
远处隐约有警笛声响起，刺破寂静。
昭月站在仓库中央，呼吸微微发颤。
顾明渊低头看着手中的资料，眼眶微微泛红，指节绷得发白。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哑得近乎嘶哑：
“我父亲……早就涉入了？”
昭月沉默片刻，轻轻点头。
顾明渊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眼神却冷得仿佛冰封三尺。
他低声呢喃：“原来，罪恶是从那一代人开始的。”
夜风从破旧的窗户灌进来，带着刺骨的寒意。
昭月抬眸看着他，眼神坚定而清醒：
“顾明渊，不是你的错。”
“我们只是，继承了他们留下的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