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此时的姜鹿溪也低下头了。
在昏暗的灯光下，两人从走廊走到楼下。晚上的风还是很大的，这窗户要是不关好的话，可能就将桌子上的许多书给吹落下来了，到了高三后，抽屉里是装不下那么多书的，因此许多人的桌面上也放了许多书，刚刚程行是不想屋里太过闷热，才把后面的窗户给打开。
但在不久后，两人又同时出现在了校外的街道上。
在心间挥之不去，在脑海停留驻住。
学校的车棚跟出大门的路不同路。
程行在做着初中的英语题，而姜鹿溪则是继续做起了学校给她的数学奥数题，11月下旬的省竞赛，学校是让她代表数学去参加竞赛的。
“行，反正伱也不想教，那明天等她来我去找她去。”程行说着，拿着英语书跟笔记就站了起来。
每个人思考事情时，都有属于自己专属的小动作，程行看题思考题目时，也喜欢把手里的圆珠笔倒立在桌面上来回弹跳。
“你看做的对不对。”程行做完后，将做好的英语书递给了她。
将灯和窗户全都关好后，姜鹿溪将门给锁了上来。
“嗯。”姜鹿溪点了点头，将这一题的语法该怎么用，冠词和名词该怎么用，详细的给他讲解了一遍。
“嗯。”姜鹿溪点了点头。
跟姜鹿溪这边在草稿纸上快的写下一大篇数字相比，程行这边要动笔的地方并不多，不过看题思考的时间要多一些。
程行将桌子底下的笔拾了起来。
还好的是虽然是一些比较难的奥数题，但对姜鹿溪却造不成太大的影响，也就是计算量比普通的题多了一些，中间藏的陷阱比普通题多了一些。
即便是前世在见到陈青的那一刻，即便是前世追陈青的时候。
“好。”姜鹿溪点了点头。
深秋里的风适时的吹了过来，在二人脑袋相撞的那一刻，风从右边的窗户处吹来，将姜鹿溪脑后的马尾吹在了程行的脸上。
接下来，两人再也没有说话，直到把该做的题全都做完。
程行低下头，想将那支掉落在桌下的圆珠笔给拾起来。
“那个，刚刚没注意，我也没想到这笔的弹性那么好。”程行道。
落叶将夜晚渲染的荒凉。
姜鹿溪抿了抿嘴，没吱声。
程行：“……”
于是两人的头轻轻地来了个碰撞。
姜鹿溪拿了过来，点头道：“都是对的。”
只是，当程行第四次用右手将圆珠笔按在桌子上让它弹跳时，因为程行这支圆珠笔的弹性很好，那只圆珠笔却往右边飞了过去，然后弹到了姜鹿溪头上。
姜鹿溪撇了撇嘴，将程行的英语书拿了过来。
这种滋味，像封冻了好久的醇酒。
但这世上总有些东西，永不凋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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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