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真打着哈欠出来觅食。
甄凌随口问了一句:“昨日又没睡好吗?”
寻真从蒸笼里扒拉出两个包子,“嗯,谢漼今天要来。”
甄凌手上的动作停下。
寻真:“等会你跟小蝶也说一声,叫她不要出来。”
甄凌迟疑片刻,还是忍不住问:“他……可是想要与你重修旧好?”
寻真一顿:“应该……不是。”
门扉被叩响时,寻真立刻摆了摆手,示意甄凌进去。
甄凌担忧地看了她一眼,寻真比着口型:“没事,进去吧。”
待甄凌进屋,寻真上前开门。
谢漼依旧是一身素净长袍,头发束玉冠,身姿笔挺地立在门前。
寻真侧身让开,谢漼进来,她放下门闩。
寻真:“走吧。”
谢漼向前走去,寻真望着他的背,那日见,她便感觉谢漼变了很多。
是哪里与以前不同呢。
寻真将茶壶放在几上,倒了两杯,见谢漼拿起茶杯,喝了几口,没有开口的意思,便直接问:“您信上说,有要事相商,是什么事?”
谢漼放下茶杯,双手搭在膝上,微微侧头看她:“你可还记得恒哥儿?”
这话什么意思?
寻真揣摩着谢漼话中的深意,谢漼这意思,该不会是……想让她跟谢璋相认吧?
寻真脸上浮现为难的表情。
想了想,还是委婉拒绝:“大人,以前的柳氏已死。”
“过去的人和事,都与她再无关了。”
谢漼凝视着她,幽邃的目光中似涌动着什么。
寻真跟他对视着。
谢漼:“恒哥儿以前少不更事,惹你不快,皆我之过。”
“他五岁便逢母丧,自此懂事,至今思念着你。”
“即便你心中对他无母子之情,我也须让他知晓你尚在世间。”
“你可愿与他见上一面?”
寻真犹豫着。
谢漼:“恒哥儿如今已很乖了,断不会再像从前那般肆意胡为。”
“我自会叮嘱他,叫他绝不能把你的事宣扬于人前。”
“你尽可安心,我了解恒哥儿,他定守口如瓶。”
寻真:“……那好吧。”
又确认道:“只见一面就可以了吧?”
谢漼沉默地注视她。
寻真心里直发毛,这么看着她干什么。
搞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寻真:“那……他什么时候来?”
谢漼:“我会传信给你。”
寻真:“好。”